市中心的一家人民医院,贾责住着最差的病房,却遭受着最严厉的监视。
一个病房六个床位,四个老头子老太太,还有一个是个脑子有病的傻子,不大的空间里,到处弥漫着难以名状的味道。
贾责是谁?
那可是仑策集团董事长,在京城商圈那也是威风凛凛赫赫有名的一个人物。
然而他的风光早在选择和时芬佳合作的那一刻就被自己给断送了。
这才多久,股价跌了,钱赔了,人被调查了,还被京圈资本给收拾了一顿,导致他的公司现在风雨飘摇,离破产不远。
贾责又悔又恨,他用脚指头都能想的到是他现在这般凄惨落魄是谁的杰作。
他简直想骂娘,但一抬头,看见病床前两个身形高挑健壮的黑衣保镖,他顿时怂了。
贾责嘴角青肿,牙也碎了好几颗,说话不仅费劲儿还漏风。
他含着心酸地泪对黑衣保镖说:“我可以见一见七爷吗?”
其中一个黑衣保镖看了他一眼,没有感情地问:“你也配?”
贾责心中怒气腾气,但又不敢发泄。
“我是仑策的董事长,我和七爷也是面对面谈过合作的。”
那个保镖又没有感情地说:“好日子不过,多想不开才会想到去得罪我们少夫人,你现在这么想见我们七爷,怎么?怕明天的坟地会涨价?”
贾责:“……”
贾责的脸色忽青忽白,憋屈死了。
就在他无比绝望的时候,他突然被那两个保镖从床上抓起来,拖着去了医院的一个VIP等候室。
在那里,他见到了惟一。
那一刹那,他仿佛看见了活神仙。
噗通一声跪在惟一面前,贾责老泪纵横:“林夫人,我错了,我不该和你作对的,求求你,让七爷放过我吧,仑策不能破产啊。”
惟一坐在椅子上,欣赏着他那副忏悔的模样。
“为什么仑策不能破产?”她似笑非笑,“你说这全京城,谁不知道我和时芬佳势不两立?你胆子倒挺大,敢明着站队帮着她对付我。”
贾责咬了咬牙,“林夫人,我是个商人,谁愿意出更高的价和我做生意,我就和谁合作。”
惟一双臂环胸,眼神冰冷地盯着他:“那你现在失去我林氏傍身,不是自找的吗?有什么好委屈的。怎么?玩儿不起?”
一句“玩儿不起”,把贾责刺的,满脸臊的慌。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得罪了你受到这样的下场是我倒霉,但求求你手下留情。我贾责罪不至死。”
惟一勾唇冷冽一笑,“我这人比较好说话,但我家七爷不太好惹。”
她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面容倨傲,美眸凌厉,形状极好看的小巧樱唇一张一合,说出的每一个字像毒药似的令人惊栗:
“京城里谁不知道,在我家七爷面前,知道犯罪,那就都、得、死。”
贾责浑身一僵,脸上的血色褪去,眼神忽然放空,像是看见了自己落魄的后半生,又或者看见了自己的死期。
然后,如噩梦初醒,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我不能破产。”他喃喃道,“我破产了,就要背负巨债。”
仑策是家上市公司,全国有几千名员工。
一旦倒闭,那些员工就全部失业。
此外,还有几万的股民。
准确地说,像仑策这样市值几百个亿的上市公司,不能破产也不敢破产。
一旦走流程宣布破产,那几万股民势必要排着队打死他。
最最重要的是,一旦破产,他必将身负巨债。
贾责本就是个白手起家的人,他年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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