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川的表情顿时变得耐人寻味。
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看着惟一道:;啊这……惟一啊,是芬佳不懂事,你莫要怪罪她。
惟一眯起眼睛,;我为什么不怪罪她?怎么?这时家现在已经成了她主事吗?
时川额上直掉冷汗,;不是不是,乖女儿,你别怄气了,快进来。
惟一瞥了他一眼,这才走进去。
进了客厅,却发现时芬佳就坐在沙发上,和老爷子下棋。
刚才门口那么大动静,这女人怎么会听不见?
时芬佳抬起头,扫了一眼惟一,眼神轻蔑:
;呦,林夫人来了啊?
这一声;林夫人,道的是极尽嘲弄。
惟一轻轻地蹙了蹙眉。
紧接着,时芬佳一派时家主人的样子,道:;来人,给林夫人泡杯茶。
惟一见她那副春风得意的派头,目光视线不由地瞥到了老爷子的脸上。
老爷子也有不少的;变化。
从前她一来,这老头子倒是热情欢迎的很,此刻却只是扭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淡淡地说了一句:
;惟一来了啊,坐。
随后,就继续和时芬佳下棋。
惟一笑了,想着有段时间没见,时芬佳在时家的地位上涨了不少。
;不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她扭头就走。
时川尴尬,;惟一,你才刚来,怎么就又要走?
惟一眼神薄凉,懒得搭理他,兀自离去。
离开了时家以后,她第一件事便是派人去调查时家最近的动向。
果然不出所料, 时家瞒着她,可偷偷搞了好多小动作。
他们不仅让时芬佳重返时氏担任要职,还给了她百分之十的股份。
百分之十可不少,要知道小晨手里也不过才百分之十三。
香香说:;惟姐,不是说时家重男轻女吗?你父亲给了时芬佳百分之十的股份,这不就是要她和小晨争夺继承人的节奏吗?
惟一单手支着额头,眼里结着冰霜。
时川和时经贸不可能会平白无故那么做,除非……
她笑了一声,;大概是因为时芬佳背后那个人吧。
香香默了默,又道:;惟姐,我还调查出了一件事。你看这份文件。
惟一接过来一看,皱了皱眉。
那其实是一桩跨国贸易,但以时家平时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做成这么大的生意。
;惟姐,我调查过了,时家之所以能做成这桩生意,是因为有人帮他们打通了一些很重要的关系脉。
香香顿了一下,;不过我并没有查到那个人是谁。
惟一冷笑,;看来这一次,时芬佳还真是傍上大鳄了。
;可就凭她那点本事,她能傍上什么大鳄?
惟一看了香香一眼,不语。
那的确是一条大鳄。
不然时川和时经贸不可能对她冷淡态度。
而如今最让她担心的,则是小晨的继承权。
惟一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西沉的太阳,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她勾了勾唇角,看来时间不能再拖下去了。
……
夏季雷雨天气多,尤其是下午,帝都的天空仿佛要整个压下来似的。
城郊某个破败工地里,一个男人被几个工人联手轰了出来,摁在地上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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