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鸠盯着惟一打量了片刻,皮笑肉不笑地呵呵道:;哦呦,原来这就是我那位神通广大的孙侄媳妇儿啊。
林鸠特地强调了;神通广大四个字,可见他有多不待见她。
惟一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林鸠作为林氏举重若轻的元老,脾气和架子向来大,就连老太太君子兰也得礼让他三分。
而且那日她和林渡在游轮上举办婚礼,林鸠并没有到场。
所以林渡这个晚辈没有问过他的意见就擅自娶了一个和林渡匹配不上的女人,他自然多多少少在心里不舒服,也很看不起惟一。
这种事,惟一上辈子也遇到过,但她当时没想着去解决这个问题。
当时她想啊,你林氏的人喜不喜欢我,待不待见我关我何事?你们爱怎么看我就怎么看我,反正我也不稀得当你们林氏的家主夫人。
但重生后她的想法就变了,她不能这么自私,她要为林渡着想,她要想办法让林氏的族老认同她,接受她,欣赏她。不能让他们觉的她是林渡生命里的一个污点。
是以,即便当前元老林鸠对她很不友善,她的小脸上也露出温柔淑和的笑容,礼貌又不失端庄地对整个会议室里的人打招呼:
;叔叔伯伯们大家好,我是惟一,是七爷的新婚妻子。
气氛更冷了,大家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有的甚至也不看她,喝茶的喝茶,喝咖啡的喝咖啡。
惟一也不甚在意,目光流转看向林渡。
林渡对她伸了一下手,示意她过去。
惟一心里高兴地走过去,在男人的身边坐了下来。
这下,族老们更不满了。
一个族老道:;家主,这是我们集团内部的会议,让一个女娃娃进来旁听,恐怕不太合适吧。我们接下来要谈的可是企业机密。
林渡凤眸上挑,眼梢闪过一丝冷光:;我老婆是外人?
这个问题瞬间把那位族老噎的脸色通红,见家主眉宇愠怒,他吓得赶紧闭了嘴,求救地看向林鸠。
林鸠盯着惟一,皱了皱眉,尽管不悦,终是没再说话。
林鸠不说话,那位族老自然也不敢再吭声,悻悻地低下了脑袋。
林渡懒洋洋地扫了所有人一眼,淡淡道:;会议继续。
大家在集体沉默了三秒钟之后,开始哗啦啦翻动桌上的文件。
接着,一位族老的儿子,也就是林翔,拿着东西走上台,配合着墙上液晶大屏幕上的幻灯片,开始阐述自己的内容。
惟一托着下巴安静地听了一会儿,才知道这个会议在重点讨论一家子公司的生死。
事情是这样的,林氏旗下有一家老牌子公司,近两年因经营不善,业绩剧烈下滑,加上因为各种内部斗争,渐渐把这家子公司做成了负资产。
所以,现在这家叫做飞运的子公司,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宣告破产,债务将由集团承担。要么继续由集团托着它,让它继续运行,赌它一把有没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不论哪种选择,后果都是由集团承担。
根据林翔做的分析,这家公司已经负债五十亿,再强撑下去也没什么太大的希望。
集团也不是没有能力继续为飞运提供资金继续运转,只是这和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是一个道理,一家公司能不能生存下来,并不是集团砸个一百亿下去就可以的。
反而,它就像滩沼泽,一百亿又一百亿砸下去,很大可能连个屁都换不来,反而会不断连累集团,托着集团往下沉。
集团也不是傻子,一个子公司而已,宣告破产为你承担五十亿的债务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怎么可能再继续为你注资?
所以待林翔经过一切分析以后,在场的大多数族老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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