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学校在十点五十左右就会关闭,宿舍在十一点也关门。 这会儿太晚了。 此刻的徐言时算是清醒过来,他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对易谨做什么不好的举动。 “不如去我家吧。”徐言时提议,“去公寓那边,那里的房间很多,我让人准备一些解酒用的葡萄糖。” 这也是无奈之法。 易谨没说话,徐言时便先开口,“阿瑾是因为我的事情才回去这么晚的,别拒绝。” 易谨吐出一口酒气,神情懒倦,“随你。” 她住哪都无所谓。 徐言时立刻打电话让别人去准备葡萄糖。 再看易谨面上的妆,他顿了顿,又加了几样东西。 易谨说完,便闭着眼睛又要睡过去。 徐言时认真的守着她,她要什么便将东西送过去。 直到车开到公寓。 徐言时这才温声提醒,“阿瑾,到了。” 易谨跟着徐言时从车上下来。 她头疼欲裂,拧着眉,半句话都不想说。 察觉出易谨的神情,徐言时的手动了动。 他按了电梯的楼层,直升到了公寓门口,门口的把手上放着他让别人买的东西。 将东西从上面取下来,徐言时用指纹开了门。 易谨躺在沙发上,一时不怎么想动弹。 徐言时烧上热水,将葡萄糖倒进杯子里,给她送过去。 “将/军,葡萄糖。” 易谨张着嘴,没动。 徐言时看她又一副不想自己动手的样子,不由得一滞,脸热的喊道,“将/军。” 她把徐言时手中的东西接过来。 一股脑全喝了下去。 “我烧了开水,一会儿阿瑾再喝些热水。”徐言时蹲在沙发前,平视她。 “嗯。” 看着易谨还眉头紧锁的模样,徐言时不由得开口,“阿瑾脑袋疼吗?” “疼。” 没滋没味的话,平白被徐言时从中听出来了几分服软。 他眼底柔意更甚,放轻声音,“那我帮阿瑾按按头。” 易谨把脑袋往他那边侧了侧。 徐言时坐在她的前方,弯着腰,手指插/入她的发丝,按在几个穴位上面,轻轻揉。 他的力道没有那么大,按的也不疼,却非常有安抚的作用。 她没睁眼,开口道,“以前学过?” 徐言时顿了顿,垂下眼眸,浅声应,“学过。” “为何学这个?” “讨贵人欢心。” 他声音有些颤。 没有什么成功是轻而易举就能达到的。 他同样困难。 徐言时眼底的光芒渐消,被染上一股浓郁的黑。 不会说话,没人把他看在眼里,只看他长得眉清目秀,留下来当个伺候的,在他面前说话也不用担心。 因为他开不了口。 那是一段让徐言时只要想起,就会感到黑暗的日子。 压抑又难捱。 易谨抓住他的手腕。 徐言时的动作一顿,睫毛发颤的望向她。 不知何时易谨睁开了眼睛,澄净如往常那般。 仿佛能一眼望进他内心深处的惶恐不安和难看。 “以前怕过么?”易谨捏着他的手腕内侧的柔软细腻。 徐言时的心随着她的动作而发颤,抿着薄唇,极力忍耐的摇摇头。 “没有。” 他的发丝在耳畔摇晃。 落在易谨的眼中,仿佛是他在难过。 她抬起另外一只手,划过他的耳畔,将他的头发别在耳后。 徐言时瞳孔微怔。 易谨没解释,极其自然的将自己的手收回来,仿佛只是随手这么做了一样。 “你歇着吧。”她从沙发上坐起来。 徐言时望着她,“将/军,这是何意?” 这么一整天,他的心情都在随着她的举动而摇曳,大起大落的厉害。 现在再让他当做若无其事,是不可能的事情。 易谨还没说话,徐言时便先开口,“将/军为何对我做哪些似是而非的动作?” 他眼睛紧紧的望着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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