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0章 万更(第4/8页)  篡位皇子的娇软白月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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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将那祸星降世的传言信了几分,忙走到离他稍远的地方跪下,双手将方才长亭宫里搜到的东西奉上。

    第一件,是一柄开了刃的匕首,通体乌黑,即便在日色下,也没有半分寒光透出。全然不似勋贵子弟们惯常用来装饰的,镶满了宝石与珍珠的文剑。

    怎么看,都是一件凶物。

    成帝的脸色愈发阴沉了几分,还是皇后轻声开了口:“容徽,这柄匕首,可是你的?”

    李容徽抬目看了一眼,旋即轻声应道:“是儿臣贴身之物。”

    群臣哗然。

    棠音一张瓷白的小脸更是苍白,在日色下,近乎是通透一般,贝齿也不自觉地咬上了唇瓣。眼见着,珊瑚色的唇瓣上就要被咬出白印,她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浅棕色的眼睛。

    李容徽移过视线深深望了她一眼,那双色浅如琉璃的眸子里凝定柔和,带着一缕不易察觉的温柔,似在让她放心。

    棠音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眸底的神色,李容徽已怕被人察觉一般,轻轻转开了视线。

    “前日里,儿臣曾遇刺客,险些丢了性命。之后便准备了这柄匕首,用来防身。”他顿了一顿,又道:“今日是被召来面见父皇,不得身怀利器,便将这柄匕首留在了长亭宫。”

    十数日前,李容徽遇刺的事情,在场众人或多或少皆有耳闻。只是因他不得圣心,一直无人过问罢了。今日旧事重提……

    众人将目光移到皇帝面上,皆有些好奇他是否会为这个自己厌恶的皇子彻查此事。

    却只见成帝有些厌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大理寺拿出下一件证物,似乎是对他的死活毫不上心。

    如此凉薄,着实令人心寒。

    李容徽的面上却并无怨怼之色,只轻轻垂下眼,恭顺地尽好为人子的本分。

    群臣虽无声,但眼前的场景,却是如一阵微风一般,拂过人心。力道虽柔和,却隐约令他们心中根深蒂固的偏见动摇了一瞬。

    眼前的少年,知礼,内敛,隐忍,与传闻中的阴鸷狠戾,性子凶戾无常的七皇子,似有天壤之别。

    徐闻见势不对,立时拿出了第二件东西。

    是一只圆眼短尾的小布兔,圆滚滚的兔身上,还以金红丝线绣着‘平安’二字。

    徐闻自觉扳回一城,得意道:“这东西可不是宫中的物件。看模样像是民间私制。可若是微臣没记错的话,七皇子应当从未出过宫。”

    “那敢问殿下,这只布兔从何而来?”

    他自以为聪明绝顶,却不知道,他这句话一出口,场中最位高权重的一群人里,已有数人脸色一黑。

    其中脸色最难看的,还是得属太子。

    他自左和处得到消息,清清楚楚地知道,沈棠音入宫来,去得最频繁的是长亭宫,见得最多的人,也是李容徽。

    且沈棠音生肖属兔,这一只绣着平安的小布兔出自谁手,并不难猜。

    世人皆知,沈棠音是皇后青眼看中的太子妃,与他之间只隔着一道赐婚的圣旨。若是让徐闻当众将此事抖出来,最颜面扫地的,反倒是他。

    李行衍眸底一片黑沉,却仍是强自缓了缓面色,唇边复又挂上温润柔和的笑来:“一只布兔罢了,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徐大人也不必如此咄咄逼问了?”

    “是心上人所赠。”与此同时,李容徽耳尖微红,赧然答道。

    秋猎场中,死一般的寂静。

    李行衍握着折扇的右手用力至骨节泛白,银牙几欲咬碎——真是恬不知耻!

    而紫檀木席案后,棠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着了,指尖一颤,险些打翻了放在案几上的蟠龙纹银杯。

    还好是坐在她旁侧的沈钦察觉过来,手指一抬,稳稳地将银杯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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