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话,又有两个小女娃闹腾,也不至于冷了场。
不多时,张家安领着两对夫妻进来了,这几个是张家本家人里最能说会道的。
于是乎,厅堂里更热闹了,男人分作一堆,女人分作一堆,谈得热乎乎。
杏花也不像开始那般拘谨,大大方方跟来作陪的妇人说话。
张家安忙着给众人添茶递水,目光偶尔跟杏花有所碰触,但很快就会移开,像极少年郎在心上人面前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杏花心中涌上丝丝甜蜜,过往的伤痛在不知不觉中淡去。
晌午饭张家准备得很丰盛,满满两桌菜,鸡也是杀的两只。
大妹二妹一人一只大鸡腿,男人那桌没人愿意吃鸡腿,也拿过来女人这桌,俩小女娃光吃鸡腿都把肚子吃撑了。
张家请来作陪的两个妇人嘴皮子也利索,加上李媒婆,席间热闹自不必说。
酒足饭饱,众人下桌,张婆子和本家那两个妇人收拾桌子,张家安重新上了茶。
张老汉对陶有贵和曹氏道:“陶老弟,陶家弟妹,你们看这事......”
言未尽,等待答复。
陶有贵和曹氏不约而同看向杏花。
杏花点了点头。
张家方方面面都好,张家安本人也不错,她没有理由不答应。
“好,从此我们两家就是亲家了。”张老汉笑得合不拢嘴。
那厢,张婆子也不收拾了,让本家两个妇人把碗碟拿去灶房,自己过来拉住曹氏的手道:“亲家,先头我说家安再娶,婚事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的,说到做到。聘礼上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我张家能办到的,一定照办。”
曹氏笑道:“这个随便,只要两个孩子情投意合,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就成。聘礼多也好,少也好,心意尽到就够了。”
张婆子摆手道:“这哪成,家安虽说是再娶,但也不能随随便便把亲事给办了,咱们一切都按头婚的规矩来。你们是陶家村有头脸的人家,我们在张家庄也是有名声的,若过于草率,还不得跌了咱们两家的脸面和风光?”
曹氏不再推辞,说一切就依张家。
当下李婆子喊张家安去拿黄历来,瞧瞧哪天适合下聘。
结果是五月初六,端午后一天。
一切讲定,陶家众人告辞。
张家送出村,看着陶家人走远才回。
曹氏去了一桩心事,路上神采飞扬,看天,天更蓝;看草,草更绿,就连路边的小花也觉是美的,比杏花自个还高兴。
榴花挤眉弄眼问杏花:“二姐,这个张家安怎么样?”
杏花嗔怪地白她一眼,“什么怎么样?”
榴花嘟嘴,“明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还来装糊涂,也不知头先走时依依不舍的人是谁。”
“小丫头,找打。”杏花举起巴掌作势欲拍。
榴花赶紧跑开,嘴里嚷道:“哟哟哟,有人害羞咯!”
大妹跟着雪花走在前边,听见榴花的喊声,回头问道:“小姨,谁害羞了?”
榴花大声道:“你问二姨。”
大妹不解,小姨说有人害羞,为何又要她去问二姨。
雪花笑着对大妹道:“今天张家的那个叔叔给你做二姨爹好不好?”
“好。”大妹答得干脆响亮,她想啊,第一回来这个叔叔家就吃了两个大鸡腿,以后想吃了就能来多好。
曹氏看三个闺女笑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个张家安人比许平昌好,家里条件也比许家好,就连张婆子也对她的脾气。
一会儿回去,得赶紧跟村里人说说,气死姚老三媳妇跟张氏那两个贱皮子。
一时间,陶家村迅速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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