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涞住的地方很远,可以说算得上偏僻。 房间是那种单间的小公寓,放一张床后,只能勉强转个身子。 今天晚上运气不错,遇到了几个大明星,也没有帮他们剥虾,最后还给了一千块钱。 其实他早就扔出了傅一鸣几人,只是一直没有说破。 他现在虽然过得很落魄,但几个月前还是个时尚青年来着,傅一鸣、方雨嘉这种有名的人,他怎么可能不认识。 但有的时候,假装无知才是正确的选择。 不过这里是京城重地,遇到个明星吃大排档也不算啥,他倒也没有多惊讶。 萍水相逢而已。 今晚过后,人家还是大明星,他还是个靠剥龙虾为生的落魄人。 明天街头再见,谁还能认得他? 倒是那个一语道出自己老妈姓名的家伙,让他有点在意。 他能看得出来,傅一鸣这几个人对他恭恭敬敬的,来头肯定不简单,但听口音又不是京城的公子哥儿。 他思来想去,自己家里也没有这样一个亲戚或者熟人。 算了,不多想了。 在狭窄的厕所冲了个凉,给腿上的伤口换了点药。 说起来他的运气也是极差,骑个共享单车,都能把腿摔成这样。 这都半个月了,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 明天交了房租应该还能剩下些钱,他决定还是要去正规医院看看。 处理好伤口,他解开一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一个“账本”的工作表,填入了今天的收入和支出。 数字填入,表格自动计算。 看到“结余”一栏“5667.00”的数字,张涞的由不得一声轻叹。 果然要靠打工赚钱,这辈子都别想在京城买到房子吗? 咚咚咚—— 这时有人轻轻敲门,张涞关掉笔记本,问道:“谁?” “涞哥,是我,小昆。” 张涞眉头一皱,不过最后还是慢吞吞地去开了门。 小昆拎着一大包卤菜、冰冻啤酒,乐呵呵地走了进来,顺势往床上扔了两包华子。 看着他崭新的T恤,还有脖子上那条不细的金链子,张涞就大感好奇。 这家伙半个多月钱比自己还落魄,怎么突然就发财了? “你小子可以啊,发财了。” “见笑了涞哥,”小昆熟门熟路落地拿出床下的折叠桌,把买来的菜和酒摆好,“我也没发什么财,就赚了点小钱。来,今儿我们好好喝几个。” 虽然不饿,但张涞还是陪着他喝了一罐啤酒。 半个月就能买得起金链子,这小子一定是找到了赚钱的门道,如果可能的话,让他拉一把也好过他去给人剥虾,每天赚个一两百的。 “你最近做什么呢?” “跟人送货,”小昆道,“头前儿认识了个贵人,觉着我机灵,就让他跟着他干了。” “送货?能赚多少钱?” “不多,少的时候一天大几百,偶尔也能过两千,这个要看运气。” 张涞放下手里的啤酒罐,面色凝重地问:“送什么货一天能赚这么多?” “都是些加急包裹,送一个就能提成小几十块,”小昆道,“就是累了点,每天中午过后上班,晚上要忙到凌晨两三点。 “今天货不多,正好这一单在你附近,我就想着几天不见了,过来摸个鱼。” 加急包裹? 张涞没听说过现在有这样的业务,而且提成还这么高。 就算是那种跑腿业务,一单下来也就几块、十几块,距离远二三十块。 但每一单都小几十,现在的老板有这么傻? “小昆,你看过包裹里的东西吗?” “包裹是客户的,我们怎么能看?” “那万一里面是……非法的东西,怎么办?” “涞哥,你想多了,”没想小昆哈哈一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这个呢,就要从我那个老板说起了,”小昆道,“你有没有听过白云村?” 张涞点头。 虽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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