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多说半个字。
温衍已经做好顾问渊不过是点了头就走的准备。
不成想,顾问渊却停下步子,侧首看向他,果然点了下脑袋:“嗯。”
居然出声了?!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嗯”。
温衍惊讶地看着顾问渊,一时没收住表情,问:“顾师弟,莫非你今日心情尤其的好么?”
顾问渊不置可否,没有当即走开,脸上神色惯常看不出什么:“温师兄,我记得,送簪有定情的意思。”
温衍愣了一下,才确认这位莫名孤僻的顾师弟确实是在和自己说话,内心顿时油然而生一股身为师兄的责任感和自豪感,尽心解释道:“很久之前,尘世间确实有这样的说法。送簪即为定情,不过那时候戴簪的男子不多,多为王公贵族和世家。后来男子的打扮也渐渐多以簪束,逐渐便不以赠簪表示单纯的男女之爱,亦可是欣赏、好意等等。”
顾问渊眼中的得意之色骤然凝固:“……”
他压抑着不快,问道:“为何男子多用簪后,就不算是表达爱慕之意了?”
温衍思索了一阵:“大约……是取名士风流、惺惺相惜,这类的意境?”
“荒唐。”
顾问渊低斥一声,“真是……善变寡情。”
这些人怎么能这么儿戏,说好的送簪是定情,现在又来说什么不是那个意思了,这是在耍谁?
温衍:“啊?”
谁?
谁善变寡情?
温衍大惊失色:“顾师弟,你难道是在说我吗?”
顾问渊看他的眼神仿佛像是在看傻子。
温衍:“怎、怎么了?”
怎么说话还结巴了!
不过是区区一个怀疑的眼神,他身为师兄的威严不允许结巴!
顾问渊眉眼沉郁,眼底隐含阴寒之色,口吻却舒缓清淡:“既然当初送簪是为定情,即便时移境迁,想来也仍然还有定情的含义。温师兄,你觉得呢?”
温·不明所以·衍:“……应该是。”
顾问渊唇角略弯,满意地走了。
温衍:“……”
他紧急转身去找了沧海宗的师兄,迫切地问:“道友,贵派内可有专门治疗脑疾的医师?”
沧海宗师兄神情严肃:“怎么?可是有谁不慎伤了脑袋?”
温衍的语气仿佛到了尽头陌路,分外悲伤忧愁:“是,而且还不止一个。”
沧海宗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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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枝倒在床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屋顶。
折腾了这么一通,她回来的路上本已疲惫至极,想着自己是躺下就能睡过去了;结果反而是沾了枕头,瞬间就清醒了。
她挣扎一番,从床上坐起,拿了储物袋里带出来的材料,继续业余爱好的研究。
这一沉浸进去,便到了后半夜。
阮枝起身舒展筋骨,见着屋外漏刻已经指向寅时,自己都吃了一惊。
这可真是双重意义上的修仙了。
她索性绕着往屋外散散步,将上次炼丹时章昀珊教导她的东西又细细地在脑中过了一遍。
这个世界中,灵力的控制有时也能左右药效,实在是个精细活儿。
“唔嗯……”
隐约有人的闷哼声,听分明的一刻便能分辨出对方声音中传出的痛苦情绪,用了极大的毅力在忍耐。
阮枝往声源方向走了几步,意识到这是裴逢星的住处,她陡然明白了可能是裴逢星体内的反噬再次发作。
她加快脚步跑过去,到了门边就感觉到空气中的淡淡妖气。
这是由强大的妖力附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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