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衡边哭边絮絮叨叨、自言自语，没有人知道。

    此时的于无为元神已经归位，他站在古画前的身躯却并未移动，而是在神海中开始演绎起来。

    千万书籍化成的知识海洋被分流成涓涓细流，犹如雨丝一般汇入《文以载道》之中。

    “轰隆隆——”

    《文以载道》一声打雷般地闷响后，墨光骤然爆发，形成万丈乌黑发亮的光芒，使得整个神海世界一片乌黑，如同世界倾覆、日月星辰瞬间失明。

    “嗡——”

    于无为感觉自己的神海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瞬间崩溃一般，一时间竟失去了知觉。

    “唰——”

    不知过去多久，一道亮光悠然闪过，仿若天地豁然苏醒一般，神海又瞬间恢复清明。

    这一刻，于无为猛然看到无穷无尽的宇宙衍变，无穷无尽的星辰、生灵灭生，以及无穷无尽的纪元交替。

    “这是宇宙灭生大道至理！”

    于无为恍然明悟，神海中一道神光忽然亮了起来，他的心念瞬间通达，神海通天彻地清明无比。

    这一刻，他忽然感觉他的神海能够装下整个宇宙，整个宇宙都在他的神海之中。

    当然，宇宙无边无际，他的神海同样无边无际。

    但他能够感应到无限遥远的无数天体正在运行，以及天体中如灰尘般飞行的星辰。

    在这一刻，他甚至都找到太阳系的准确位置，找到地球的所在，看到如一粒微小的沙尘般漂浮旋转的故土星球。

    在这一刻，他还看到了许多有生命的星球，看到了那些个星球上如同蚂蚁般忙碌的生灵们。

    在这一刻，他仿佛就是一大片宇宙的主宰，一个念头就可毁去大片的星辰，一掌拍下，就可拍碎一个星系。

    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已经融于一方宇宙，对生灭的理解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某个生灵或某些生灵的生死，已经轻如灰尘，一颗星辰或者一个星系的生灭，才能触动他的心灵。

    这一刻，他忽然真正明白了天道无情这句话的含义。

    “灭！”

    他的目光忽然看向遥远的一个没有任何生灵的星系大喝一声，一念化无神通骤然发动。

    因为太过遥远，听不到任何声音传出，却见那个星系成千上万颗星球如同烟花一般绽放出瑰丽的火花，整个星系变成了一片烟火的海洋，构成了一幅灿烂绚丽的图案，久久不能散去。

    “还是差了一些火候！”

    于无为叹息一声，轻轻抬起右手，向前抓去。

    只见他的手臂无限伸长，瞬间越过千万光年距离，一只能够囊括整片星系的大手掌便抓住了那片星系火海，轻轻一捏。

    “呼！”

    大片的烟火星系顿时消失不见，一个巨大的黑洞随即显现。

    于无为摊开手掌，掌中空空如也，什么都不见，连一丝灰尘都找不到。

    仿佛他一下子攥空了，但那大片的区域，只留下一个巨大的黑洞，其它任何事物都不见踪迹。

    一念化无登顶！

    于无为却是摇头再次叹息一声，“毕竟动手了，还不算真正的一念化无啊！”

    哪怕他知道，那只手是神念所化，也是神念之力，应该算在一念当中。

    但他对自己的要求十分苛刻，认为一念就是纯粹的一个念头，不管是本体还是元神，只要有动作就不能算是一念之力。

    要是有人能知道这一切，估计立刻会跪伏在地，俯首称臣。

    毕竟那个星系太遥远，人们又都在书画院的画境中，现场没有一人能够看到千万光年那么远的地方，哪怕一光年都不能。

    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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