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是她那位风|流的父亲岑少文了。
不动声色的安抚了一下女儿,岑少文笑看顾千帆:“这次正好来C市办点事情,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天登门拜访一下老爷子,顾贤侄不会见怪。”
这话问得奇怪,好心好意来拜访,谁还能说“见怪”呢?
顾千帆神色淡淡:“岑伯伯说笑了,您来看我爷爷,顾家自然是欢迎的。”
任安歌暗暗撇嘴,这些所谓“上流社会”说话就是辛苦,一个字能转十八个意思。
岑少文一口一个顾贤侄,分明是要跟顾千帆本人套交情,可顾小少爷也是精明,反口便是“顾家”,直接将所有事情摆到了两家之间的来往上,自己却不肯沾上半天私交。
这话岑家父女当然听得明白,岑茗琴顿时神色哀婉,若换个不知情的人来,还以为这里正在上演一场情感纠葛的大戏呢。
正不耐烦时,顾老爷子的声音传来:“是安安来了吗?快过来。”
任安歌连忙扯出笑容应道:“顾爷爷,是我。”
说着绕过岑家父女径直去了客厅。
岑茗琴皱眉:“她就是个普通公司文员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在顾家登堂入室?”
“岑小姐可能忘了,就是这名‘普通公司文员的女儿’,在第一届全国雕刻大赛上力挫各省雕刻高手拿下了冠军,手下败将里也包括岑小姐您。”顾千帆毫不客气。
自己得意的雕刻技术却被一个穷人家出身的小姑娘压了一头,岑茗琴本就视此事为奇耻大辱,现在被喜欢的对象赤|裸|裸的说出来,她立刻便受不了了。
脸涨得通红,泪水唰地就流下来了。
无论何时,岑茗琴的哭永远只有三分真情,另外七分力气都用在表情、姿态的管理上了。
所以她的哭泣总是楚楚动人,异性一见只会想要好好呵护。
便是这无往不利的一招,让她初回岑家时便笼络住了父亲的心,从此稳稳站住了脚跟,让那个儿子离家出走的老虔婆也拿自己没办法。
S市富贵之家的太太们流传着一句话:幸亏岑茗琴的亲娘死得早,否则这岑家太太的位置怕是会换人来坐了。
靠的就是岑茗琴这身本事。
所以哭的时候,岑茗琴确定顾千帆一定会马上来安慰自己,男人,不,就算还只是个少年,只要是男的,就没人能逃得过。
然而算盘打得啪啪响却全然落空,顾千帆只是神色冷淡的瞥了她一眼:“岑小姐,我们顾家一切安好,当不起您这份眼泪。”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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