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孩子的周岁。
再看到其他客人巴结余安邦那模样,他们心里就更复杂了。
尤其是开席到一半来的两个男人。
听说是什么水泵厂的出纳,叫夏红军。派头足的很,送了很多礼,说话口气也大。
可拉着余安邦却是安哥长安哥短的,还说什么河沙开采。
听得他们眼热不已。
这就算了,中途来了一拨,过了一会儿,饭都快吃完了,又来了两拨人。
都是镇上的,听人家那说话的口气,也不是无名之辈。
余安邦这个二流子,到底在外面结识了些什么朋友,怎么这么厉害。
周家亲戚不知道的是,今天之所以会突然多出不请自来的朋友,也是托了柳树立的福。
柳树立为了让余安邦打脸,故意在镇上到处说周小满高考的事。
也是巧了,有人就打听到了余家今天办酒。知道有一起庆贺读大学的意思,那就更加不能错过了。
这其中,以夏红军为最。
上次货车事件后,他就对余安邦佩服得五体投地。没事都要凑过来与余安邦混,现在有了由头,那就更加理直气壮了。
礼物都提了两大兜。
当然,周家亲戚有心里复杂的,可不包括周小满一家。
周小满过得好,他们只有高兴的。
心情复杂的,是周大姑与周小满的几个伯娘。
原本,她们就对老娘偏心周小满就有所不满。
后来,周小满不争气,跟外面的男人传出流言,她们还当笑话看。
最后,周小满被压着嫁给了二流子余安邦,她们也是隐隐有点高兴的。
你不是偏疼她么,架不住人家自己不争气啊。
可后来,周小满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又是做吃的赚钱,又是去学校当老师。在生产队的名声也大大改善了。
而且,二流子似乎也不是二流子了,在整个公社,算是个人物。
就连他们远在金阳生产队,也有人跑来说情,想跟着余安邦一起做事。人家还屁颠颠送礼,让她们做中人。
哎,原本她们应该俯视的人,现在似乎要仰视。
这一顿饭,只吃得她们五味陈杂。
这以后,再也没拿周小满做反面教材教育家里的小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亲戚的复杂心情,周小满一点都不知情。
她吃完饭,帮着收拾一番,就去抱屋里的小胖子出来。
要抓周。
是余安邦坚持的,说是外头都兴这个。他要好好测测他的儿子以后有没有出息。
堂屋里早就收拾好两张桌子,两张桌子拼在一起,铺了一床草席,余闹闹被放在草席上。
在他周围,摆了好几样东西。
大团结,笔,小锄头,葱,以及周小满的成绩单。
余闹闹刚醒过来,迷迷糊糊,还有些没睡醒。
看到周围黑压压的人,他也不害怕。先是扭动着小屁股,这才慢慢地站起来。
他左右看了看,在人群中找到了他妈妈,顿时咧开着嘴,“muamua”就往她面前凑。
周小满怀里很快就多了个小胖子。
她抱着人亲了一口,就放回席子上。人就走到了放东西的那头,指着席子上的东西。
“闹闹,乖,选一个,选一个咱们就去玩了。”
余闹闹看看妈妈,又看看席子上的东西,一双眼睛很快就直了。
他露出门牙,一串亮晶晶的口水就流了下来。
众人就是一阵哄笑。
一旁的余安邦更是急得跳脚。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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