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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大伯大姑都带了孙子过来,王家舅舅家的孙子也来了,周小满索性端了一碗出去。
孩子们吃得满嘴流油,要不是有大人管着,吃完了一大碗肉圆子,还想跑到厨房来偷吃。
另外几道大菜,也是相当硬实的。
虎皮鸡爪,爆炒肥肠,黄瓜炒鳝煅,红烧鲫鱼,扣肉。
再加上这个季节的青菜,配足了八个碗。
中午十二点,周家准时开饭。
周小满等几个表姐妹,坐在孩子这一桌,其余几桌,各自坐长辈。
当然,喝酒的男人坐在最上头一桌。
今天因为是静静的周岁,昨天才赶回来的张达强,被强行按在了主桌。
余安邦这个连襟负责陪酒,他半点不含糊,只要张达强的酒杯空了,就会给他倒满。大舅子周和平跟余安邦穿一条裤子,也时不时起哄。
只把旁边一桌的周小丽看得眼皮直跳。
眼见张达强的脸都红了,她就去踩周小满。
“姐,你管管姐夫,哪有他这样的。”
周小满正闷头扒饭,头也不抬:“你赶紧吃,等下孩子醒了,想吃也吃不成。”
今天她们姐妹俩运气不错,吃饭的时候,两个混世魔王呼呼大睡。要不然,她们就只能吃冷饭了。
周小丽依旧不放心张达强,扒一口饭,一双眼珠子就往上瞟。
坐在旁边的汪草就笑出声来。
“小丽姐,你急什么。今天又没什么事,就算二姐夫喝醉了,也就是回屋躺一躺。”
一旁的王小小也跟着起哄:“表姐就是太心疼表姐夫了,我都不好意思看下去。”
就连周大伯家的周伟杰也学舌:“小姑姑心疼男人,肯定怕痒。我妈说,心疼男人的女人最怕痒了。”
大家哄堂大笑。
就连坐在上头的张达强,也被笑得不好意思。
王桂枝见小女婿喝得满脸通红,也怕真喝醉了闹腾出事来,就开始劝菜。
好在余安邦与周和平也是有分寸的,见喝得差不多了,也就不给他强行灌酒。
大家边吃边聊天,话题不知怎的,就说到了余安邦身上。
王桂枝问他:“安邦,你是不是认识咱们纺织厂的常科长?”
余安邦点点头,就把张主任介绍主顾的事情说了。
王桂枝就笑:“我就说。前两天他来找了我,问你是不是我女婿。还说了一通恭维的话,我当时就莫名其妙,原来是因为张主任。当时我回到生产线,同事还跟我开玩笑说我又要高升了。”
王桂枝坐到主任这个位置,其实是有不少人眼红的,毕竟她的资历尚浅。
这回常科长找她,不知道是常科长有心还是无心,传得整个厂里都知道,原先与她不对付的那几个人,这两天也阴阳怪气说酸话。
当然,也仅限于说酸话,不敢像之前那么明目张胆地与她对着干。
估计都以为常科长看中她。
毕竟,常科长主管人事。
周家大伯听了,就笑道:“安邦是个有本事的。你以后要多与张主任多走动走动,搭上这棵大树只有好处。”
余安邦笑笑,没有说话。
这话也就听听算了,他要是真不知好歹粘上去,那才是傻的呢。
“大哥,他们年轻人的事,你就别操心,”周贵明就道,“他们有他们的一套,我们啊,老了。”
众人又是一通笑。
饭饱酒足,王桂枝母女去端了茶来。
大家又坐在一起聊天。说的是七月份高考的事。
在场唯一考上大学的张达强发言道:“其实考大学也不难,只要把基础打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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