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举了几项,然后道:“快过年了,与各家的节礼要准备起来了,林大人两次卖我人情,节礼可以加重三分,徐大人那边……”
他想起什么,便说一句什么。
徐瑶月站在一旁,木然听着,等他说完才来了一句:“我不过是一个姨娘罢了,年节送礼回礼之事,怎么轮得到我来操办?”
秦锦夜顿时愣住:“月儿?”
徐瑶月却不理他了,嘴角扯出一丝笑意,看上去更像是嘲讽,转身走了。
“月儿!”秦锦夜忙站起来,拿起拐杖,追了出去。
然而不论他说什么,怎么说,徐瑶月都不肯再管府里的这一摊子事。
管什么管?有什么好处?管得再好,没有人尊重她。管得不好,都鄙夷她是个姨娘。
徐瑶月再不肯出力了。
而曾经胡氏教导她的话,也渐渐不被她放在心上了。秦锦夜就算不宠她,又有什么?现在他宠她,也没见她的日子有多好过!
她愈发埋怨秦锦夜,怨他曾经招惹她、不回避她,导致事态一步步演变至此。
明明她听了姐姐的话,已经回到家去,准备说亲了。是他不放手,招惹她,还约她出去,惹得她心乱如麻。
徐瑶月固然恨自己,恨自己的不坚定,更恨秦锦夜撩拨她,让本来可以避免的事情终究走到这一步。她现在还能跟他同床共枕,都是为了子嗣,强行忍着了。
年关,各家各户都忙得不得了。内部有吃喝穿用等,往外有人情往来等,几乎都忙得不可开交。
但武安侯府很安静,安静得没有一点喜庆气氛。
秦锦夜没办法,只得又往别庄去,想让妻子回来,主持一下年节。
然后他又看到了刺眼的一幕。
男人拿着剪刀,在修剪花枝,女人站在他旁边,一手握住了他的。
“你们在干什么?!”他怒喝一声,快步上前。
韶音抬头,讶异地看他一眼,却没有立刻松开贺知砚的手,而是指点了他几句,才松开了他,对匆匆走近的秦锦夜道:“在剪花枝。侯爷又看成什么了?”
“剪花枝?为何握他的手?”秦锦夜脸色铁青地问。
韶音不以为然地说道:“他差点剪坏我的花,我阻止了他一把,又怎么了?”
秦锦夜抿紧嘴唇,呼吸粗重。
“哦,我想起来了!”韶音忽然掩口笑了,望着他说道:“当年侯爷与我妹妹,没少如此吧?侯爷与我妹妹,不清不楚的,看到别人如此,便以为别人也是如此呢?”
她轻轻地笑。
好不讥讽。
贺知砚才明白,自己又被她利用了。他就说,怎么就这么巧,每次都会被秦锦夜看到?
然而这不是他的战场。于是,低头站在一旁,细心修剪着花枝,只竖起两只耳朵,听着她的伶牙俐齿。
“不许你再见他!”秦锦夜脸色变了变,不容反驳地喝道。
他想起多年前,女人坐在马背上,柔顺地倚靠在男人的怀里。
那一幕,当时便刺痛了他的眼睛,此时回想起来,那幅画面竟然没有丝毫褪色。
他此刻用力克制着自己,才没有拔出长剑,刺向贺知砚。
“侯爷不讲理。”韶音轻哼一声,“我不听。”
贺知砚忍俊不禁,一声短促的笑声溢出来,随即忙忍住,装作认真修剪花枝的样子。
秦锦夜却已经听到了,他目光沉沉地扫了他一眼,而后去捉韶音的手:“同我回府!”
上次就想叫她回府,只是被贺知砚打岔,就忘了提。
这次他不会忘了。
韶音抬手,避过了他的动作,而后往后退了退,好巧不巧,倚在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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