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扫一眼她发白的唇色:“不如由我将她带走仔细盘问一番,届时自会托人禀告大人消息便是。”
“哎哟!这可使不得啊,副将!小人不过一介小小衙门管事的芝麻小官,哪里做得了这么大的主?此女身份特殊,理应按流程秉公办理。怎能擅自提走......”
“大人这话说得,我纯粹就是心疼小娘子罢了。想助大人换一种审问方式,别动不动就又关人又烙铁的。这姑娘家身子骨向来就娇弱,一用刑把人整没了半条命。一受惊吓还能问出个所以然来吗?”
“您这不是......让小人为难吗?这儿毕竟不是青楼,由着副将喜好随意将人提走。您等于是在逼小人明目张胆地徇私枉法。”
“无赖!哈哈......”她从头听到尾竟忍不住讥笑。
这男人,睁眼闭眼满嘴瞎话张口就来的本事够可以的。
莫不是在战场上也先耍赖撒泼一番?
“你......休要狂妄!”府尹被她笑得脸上面子挂不住,只得强行婉拒:“这其中孰是孰非,牵扯的乃是朝廷旧臣叛党。况且此女刚刚犯下纵火杀人案,兹事体大。应由宗人府来定夺为好......”府尹拱手推拒:“副将还是先请回府中,待小人将此女移交宗人府定夺。自有后续安排......”
上前拍了拍府尹肩膀:“大人果然公正不阿,但是老子今天就非要带她走,你奈我何?你口中那堆大道理啊,对老子来说就是在放屁!”
“这......”
他鹰般的目光一瞬变得深沉阴郁,狠厉地环视府尹与狱卒几个人:“若在他国,我才懒得和你们这般兜兜转转,咬文爵字。兴许你等人头早已落地,凉都凉透了......”他再不沉声道:“老子没耐性再和你们这帮臭鸟袋叽叽歪歪下去了,你们若真信了那邻国奸细的话倒也罢了。大可不必等宗人府来审,我进宫向皇上秉明此事。且看皇上该如何定夺......但我想说的是,大人轻信黎国奸细妄言。这个罪责怕是比旧臣叛党要罪加一等哦!”说罢,他径自上前把剑拔出来。将上面的血泯去再迅速插入剑鞘。
好端端的怎么连皇上都敢搬出来了?
府尹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与两名狱卒心慌得险些站不住脚,此时师爷赶紧上前附耳:“玉副将现在是皇上眼前红人,又立如此战功。更是皇亲国戚......大人三思,切莫贸然得罪了啊......”
“可是......此女乃叛臣江之平嫡女,杀人放火,罪大恶极。咱们就这样放了她岂不是......”放与不放都是如临大敌,两头为难。府尹头大的很,不知如何是好。
“她是叛党还是杀人犯我都不管!”他顿了顿:“我只知......她是我娘子!你们大可秉奏此事,我一并承担。静待皇上发落!但今日我要定这个女人了!”他扬起下巴宣告般地说。
娘子?这个突如其来的称谓令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副将竟和这姑娘......是......”夫妻?
府尹等人满脸震惊:“副将......不是才刚刚回京不久,这是何时成的亲?”
前程似锦的大将军,竟和乱臣贼子?
“玉雁行!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原本虚弱无力,听到这里使劲提一口气坐直抬首瞪他:“我何时与你成亲?”
“副将......您大可不必为了此女......”府尹猜测八成是为了替她脱罪,才用攀亲带故的障眼法?
“怎么不是?”他扭过头,对她展现出某种顽劣邪气的笑容:“你我郎情妾意,谁知你被那姓裴的觊觎抢了去,买通凤姨想要于你强行成婚......我便将你从婚礼上抢了回。如此这般,你可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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