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是从哪儿来的,怀里抱着的死兔子和她是什么关系,它是怎么死的。
小姑娘没有反应,她似乎听不见晏慕淮的声音,也看不见晏慕淮。
这个梦很短暂,只一瞬便散了。
晏慕淮并没有把这个梦放在心上。
可是这之后,她便隔三差五的梦到同一个小姑娘,有时是在白天,有时是在晚上,有时是在屋子里,有时是在屋子外面。
而其中最令她记忆深刻的场景,是在一片小树林中。
那似乎是冬天,四处的树木高大而阴森,一眼看过去根本望不到尽头,天空都被这些繁茂的枝叶遮挡住了,林子里显得阴沉沉的,看不见别人,只有她不知道名字的小姑娘坐在里头。
她从天亮坐到天黑。
却没有一个人来找她。
原来你也没有朋友啊,梦中的晏慕淮想,那从今以后,我当你的朋友好了,虽然你看不见也听不见我,但我一直在你身边。
从这之后,她由最开始的一个周才能梦到一次小姑娘变成了三五天就能梦到,逐渐缩短,后来她天天都能够看见这小姑娘。
她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见她。
她伴随着她的整个童年期、少年期、成人期,对方那边的时间流速和她这边的似乎不一样,她还在童年时,小姑娘就一斤已经成长为了少年,而她步入少年时,小姑娘已经长成了成人。
小姑娘被抓进研究所时,晏慕淮惊醒了。
她尽力压缩自己读书和打工的时间,把所有空闲时间都拿来睡觉了,就算睡不着她也要磕安眠药。
不为了别的什么,她只是想陪陪这个孤独的人。
小姑娘被抓进去十年,她便在这一头断断续续睡了三年。
晏慕淮在梦中从始至终都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在看着她和他们,她想要阻止这群人,她想捂住顾逍亭的嘴,让她少受些罪罪。
可她什么都做不到。
穿着厚重防护服的研究员径直穿过了她,而她的手也穿过了顾逍亭。
晏慕淮恍惚了一瞬,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片刻后,那只手慢慢、慢慢的垂了下去。
晏慕淮开始将大量的时间放在图书馆,不止如此,她还拖人帮她从国内拍摄古书,寄送书籍过来。
她查阅的资料大多数都是有关时间、梦境、穿越、虫洞一类的,听起来玄之又玄。
晏慕淮不愿意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只有在疲劳过度时,她才会在桌上趴着睡一会儿,看看她的玫瑰。
直到有一天,她再度进入梦乡时,她看见了新来的研究员。
那个叫尤风柏的女人。
顾逍亭对她一无所知,晏慕淮却发现,尤风柏的眼神总是聚集在她的身上。
十次里她有八次回头,尤风柏都在默默盯着这边看。
晏慕淮心里生出了一根极细小的刺。
她不明白那是什么,却本能站在顾逍亭身前,想遮挡住来自尤风柏的视线。
一个月后,她得到了答案。
尤风柏说:她喜欢顾逍亭。
晏慕淮醒后在床上躺了很久。
她不明白胸腔之中沸腾的情绪是什么,却讨厌极了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她看什么都觉得烦躁,想把所有东西砸出去。
她更想……挖出尤风柏的眼睛。
抱着这样的情绪,晏慕淮开始减少了自己睡觉的时间,她一边讨厌看到尤风柏,一边又克制不住想知道她们每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发现,她不再开始做梦。
那天是晏慕淮大学毕业的时间,也是她不再做梦的那天。
她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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