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 顾逍亭制住了来人的手臂,身体被常年的训练练出了条件反射,肌肉反应快于大脑, 她反扭过来人的手, 清晰的骨骼错位声传来。
来人脱力, 手中针管握不住掉下来, 他当即换另一只手去抓。
谁曾想顾逍亭比他更快,把他两只手都掰过去,空闲的那只手接过针管。
玄关处是开关门的声响。
顾逍亭抬头, 尤风柏趁着刚才这点时间跑了。
还真符合她的性格, 贪生怕死的老鼠,偏偏又很狡猾, 永远只会用下三滥的手段来恶心人。
顾逍亭懒得去抓她, 低头看了她被自己踩着跪在地上的人。
那是个男人, 面容硬朗, 大冬天还穿着身紧身背心,露出来的手臂上肌肉多到了吓人的地步。
下一秒, 顾逍亭就把针管往他脖子上一捅,手法粗糙的把里头的液体注射进去。
随着针管中液体的注射,男人挣扎的力道小了下去,等到顾逍亭放手, 他更是直接摔在了地上, 庞大的身躯发出沉闷的声响。
顾逍亭冷眼看着,踢了他一脚, 把他翻面,确定他没死。
打完针她才去看针管里是什么。
顾逍亭凑近闻了一下,心里立刻有了计较。
其他的液体她不确定, 这针管中她却非常熟悉。
加强型麻醉针,够地上的男人睡两三天的。
顾逍亭没想逼问他,她猜也知道这人和尤风柏没关系,看这块头,估计是保镖佣兵一类的人物,真问也问不出什么。
这人之前藏在卧室中,打的主意要么是等她进去就把她绑了,要么是尤风柏分散她的注意力,这人再出其不意给她来一针。
只可惜两个主意都落空了。
顾逍亭丢开空针管,踩着高跟鞋迈过一地狼藉,经过玄关时随手把那个空杯子摔了。
玻璃杯坠地,发出清脆的炸裂声响,四分五裂,烂作一地。
顾逍亭下了楼,在车上打电话给白渝。
车厢内很安静,这一处并不在市中心,锁上车门后就很安静。密闭的空间内,机械的电子音传出了回声,被拖得格外漫长。
顾逍亭指尖轻轻敲打着方向盘,速度是很急的。
这是她心烦和着急时会做的小动作,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嘟——嘟——顾总,您忙完了?”
电子音突的一转,白渝有些低的嗓音传来:“我发给您的消息您看了吗?晏总出事了,这会儿我们……”
“在哪儿,地址给我,我马上过去。”
顾逍亭打断她,直白问道。
白渝微楞,把地名报了上来,是市中心最大的一所公立医院,她想起什么,补充道:“您不要着急,晏总没有生命危险,她让我嘱托您慢慢过来。”
顾逍亭:“嗯。”
她挂了电话,调转方向盘去医院。
这可以说是顾逍亭第一次着急。
她很清楚,尤风柏是和她一样的疯子,疯子的乐趣在得不到满足之前,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
更何况这是书中,尤风柏还是死过一次的人。
平常人死过一次后会惜命,疯子不会,疯子会更加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因为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其他的便都不害怕了。
尤风柏会做出什么顾逍亭都不意外。
她担心晏慕淮。
如果靠近她的结局注定是死,那她最开始,根本就不该去招惹晏慕淮。
华灯初上,路灯混着城市的霓虹灯,从深褐色的车窗外落进来,很快又从顾逍亭脸上滑走。
光影不断交错,她心里却突的升起一股奇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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