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枢吃饱喝足回赌场时,闻醉正坐在她床上,手里不知从哪儿弄出个烟木仓,白烟一簇一簇往上冒,把她整张脸都隐在烟雾中,看不清神色。
千枢笑眯眯道:“闻姨,干嘛呢。”
经历上午那件事,她现在已经想开了,躲什么躲,她要嫁过去花光男主的钱!
闻醉“啪嗒”一声把烟木仓敲在床沿上,拿起来放在嘴边,没看她,身子把床挡住大半,努努嘴:“喏,你的嫁衣。”
千枢没空看嫁衣,把药放在桌子上:“都怪闻姨,别人来找你说一下,你就答应把我卖了。”
听到这话,闻醉不解:“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千枢:“我刚才去给你拿药,遇见了安如许,他说因为他生病了,府里下人就想找位女子给他冲喜,这才找到了我。”
不然男主图她什么?
图她一身毒,图她穷到吃土?
她熟读原文,自认为特别了解男主的人设,虽然这个理由虽然看起来怪怪的,但仔细一想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闻醉听完嗤笑一声,气乐了:“他是这么和你说的?”
千枢郁闷道:“是啊,其实我觉得他是在骗我,但是除了这个,我好像也想不出其他他会娶我的原因了。”
不得不说,安如许演的那两段戏非常有用。
因为千枢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掉马了,她还以为这一切都是阴差阳错,并且脑洞极大的把这归因于剧情,是剧情在制造机会让男主和女配相遇。至于怎么相遇,这并不重要,只要有结果就行,所以她自动“理解”了他所有的行为。
闻醉一眼就看出来她心里想什么,恨铁不成钢地拿烟木仓杆敲她额头:“好了,别乱想了,八字相合也罢,心怀不轨也罢,你别忘了你嫁进去是要干嘛的。”
这臭丫头,明明是攸关性命的大事,却总是一副置身事外没心没肺的模样,瞧着真愁人。
“过来,看看你的嫁衣。”闻醉退开,冲着凑上前兴致勃勃看嫁衣的千枢喷了口烟。
千枢幽怨看她,之前被她挡着,也看不清什么。此刻她让开,那嫁衣的全貌就露出来了。
层层叠叠却不显厚重,莹白圆润的珍珠点缀,一串一串的十分喜人,金线绣出各种仙禽异兽,用黑色珍珠作眼睛,点缀在上面乌黑透亮,仿佛这些仙兽下一秒就活了过来。
千枢被惊艳到了,被男主的豪气惊艳到了。
呜呜呜这要是拿去卖了可以赚多少钱?
※
许是白天受惊过度,千枢一宿都在做梦,七颠八倒,也搞不清楚梦的都是什么,只依稀记得梦里有个人,一身黑衣躺在血泊里。
“千枢,醒醒,该起来梳妆打扮了。”
闻醉的声音从外界传来,千枢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再定神,发现后背早都湿了个透。
旁边闻醉还在发着牢骚:“嫁衣原来穿起来那么麻烦的吗。”
千枢这才觉得跳动的心回归原位。
天大亮之后,锣鼓喧天。
红毯从安府正门开始,一路绵延过了好几条街,却停在了一家赌场门前。
直到新娘子一身凤冠霞帔款款而来,掀帘入轿,八抬大轿扬长而去,众人都头重脚轻,晕晕乎乎的找不到北,好似做梦一般。
“你们看,那个就是安府的花轿,气不气派?看到上面缀着的珠帘了没,哎对就是那个,足足一百八十个,知道是什么来历吗?”
说的人穿着一身青蓝长袍,瞧着很是精明。周围的人都屏气听着,见他故意卖个关子,急得抓耳挠腮连连催促。
这人满足了虚荣心,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说了你们别不信,那个珍珠帘子啊,可是前朝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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