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一个问题:“挤奶工一共有多少人?没有染上的有没有人在现场?”
“挤奶工一共有六十人,分两班工作。”内务府郎中鄂普库老老实实的回答:“刚开始染上奶牛痘症的人本官还登记,等人数多少又没出什么事加上被确定是奶牛痘症之后,就没有再登记了。”
太医院院使秦太医颔首。
他目光扫向眼前心慌慌的挤奶工们:“你们中间有人没得过这奶牛痘症的吗?”
半响举起两三只手。
过了一会,又有两三日举起手。太医院院使秦太医数了数,将这五个挤奶工带到另一边单独的房间内盘问。
太医们面面相觑。
他们不约而同的拔腿跟上前,小小的单间里瞬间挤满了人。
挤奶工们都是寻常的农妇出身,哪里见过这般的情形。她们战战兢兢的立在一起,惊惧的望向一脸严肃的太医院院使秦太医。
不止是她们。
就是后续进来的太医们也是面带疑惑的看着秦太医,所有人都不清楚秦太医的用意。
太医院院使秦太医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他深深地注视着眼前一帮子挤奶工,沉吟片刻后吐出一个问题:“你们得过天花吗?”
太医们的呼吸一滞。
要说先前不明白,当太医院院使秦太医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他们的脸色都带起一抹震惊。
紧接着太医们的脖子发出嘎达嘎达声,一个紧接着一个扭头看向挤奶工们。
挤奶工们面面相觑。
一个胆子最大的点了点头:“民女四五岁便得过天花,亏得运气好才活下来。”
“民女也是……”
“民女十来岁时候得的。”
在场的四五名挤奶工竟是全部都得过天花!这个答案让太医们瞠目结舌,院判程太医只觉得头晕目眩,脑海眼前一片空白,他呐呐了老半天才缓缓挤出一句话:“……秦大人,难道?难道?”
太医院院使秦太医吞了吞唾沫。
他觉得浑身颤抖——这是激动与兴奋带来的悸动。秦太医环视周遭的同僚们,颤声开口:“这件事,必须立刻马上禀告皇上!!!”
远在河道工地上的胤禟一行人并不知道奶制品厂里掀起的腥风血雨,几人匆匆赶到堤坝工地上。
江南江西总督傅拉塔早已等候多时,眼见着车马到来他面上堆笑疾步走到马车边请安。
只是还未等他跪地,就见马车大门一开,胤禟探出脑袋喊道:“傅拉塔大人赶紧上车,不然就要来不及了!”
江南江西总督傅拉塔:……?
他不知所措的哎了一声,疾步走上马车。等到马车再次开始行驶时江南江西总督傅拉塔才回过神来,他满脸疑惑的望着表情冷凝的太子殿下以及两位阿哥,试探着开口:“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殿下不是说要参观工地吗?”
“彼工地非此工地。”太子胤礽淡淡的开口。
江南江西总督傅拉塔越发疑惑了。
他透过车窗往外看去,只见一行气势汹汹的官兵涌入工地,竟是将忙碌工作的这帮‘老百姓’团团围住。
这一幕更是让傅拉塔疑惑不解。
不过胤禟几个并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思——要不是确定江南江西总督傅拉塔并未参合在此事之中,指不定被官兵围起来的人里面还要加上他。
至于其他等到了真正的工地就知道了。
马车又向前行驶了半个时辰。
这里的道路早已变成了普普通通的土路,沿途可以看到几名神情麻木,皮肤黝黑的百姓。
对于马车里投来的视线,他们下意识的蜷缩着身体,又因着虎视眈眈的官兵一动也不敢动,以一个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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