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庄西北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以往的授衔仪式,一番激情慷慨,一番热血沸腾,受训的新人脑袋一热,甭说植入一个定位器,哪怕让他去砸车他们也闭着眼睛往前冲。就算遇到有点含糊的,一般也禁不住庄校长的激将法,都是热血青年,一个轻蔑的眼神过去,鼻子里再冷哼一声,任谁也受不了。
于是庄校长故技重施,冷哼一声,轻蔑道:“怎么?怕了?这么点血都不肯流,还说什么为国效命?你也没资格当我们云部兄弟的战友!”
云松面露苦涩,不过还是坚定道:“庄校长,这不是怕,而是一种选择,在心脏里植入定位装置,跟为国效命没有任何关系,相反,这是一种侵犯人权的控制手段,我觉得这已经不是监管的范围了,而是一种挟制,让我感觉是一种屈辱!所以我拒绝。”
看云松油盐不进,庄西北面色渐冷,气势也随之攀升,“我说过了!这不是你可以拒绝的提议,而是命令!你愿意要执行,不愿意也要执行,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就是抗命!”
这时候琳达上前半步,冷笑一声,道:“加入云部,我服从上级的命令,可是我们拒绝加入,为什么还要服从?”
庄西北转头过去,直视琳达双目,可是这女子面对强大的精神压力,仍旧不肯退让半步。
“乱命不受!”云松也挺起了胸膛。
“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云部不是你想来就来,想退出就退出的!这和国家征兵一样,服役是每一个公民的义务!而作为修者,接受云部的征召,服从命令同样是义务!否则,将视为——叛国!”
叛国两个字出口,让周围人脸上都是一惊。
好大一顶帽子!
“你们是要叛国吗?”庄西北睚眦欲裂,冲两人怒吼道。
鸦雀无声。
停了半晌,云松低着头,这才轻声道:“我服从的,是谁的命令,而我又叛了谁的国?”
谁的国?
随着这三个字出口,云松缓缓抬起了头,“不服从你的命令,就视为叛国,庄校长,国家是你开的啊?”
这句话的漏洞被人抓住了,庄西北也一时语塞,他急忙摇头道:“这不是我的命令,这是上级的命令!”
“哪个上级?又是谁的上级啊?我们国家在宪法中明确规定,保障每一个公民的人格尊严和人身自由,而你所说的命令,从根本上违背宪法!叛国的不是我张云松,而是你那个发布命令的上级!”
国非你一人之国!
我的国家里,人人都应该有一颗自由之心,而不应该被植入什么狗屁的定位装置,时时刻刻向上级报告自己的位置,报告自己的想法!
我的国家里有自由,有人权!不会因为你一条乱命而被绑上战车,更不会因为你是上级我就俯首听命!
我的国,保障了我的自由和尊严,寄托了我的感情和理想,所以我愿意为之流血,愿意为之牺牲,因为国里面有一个完整的我,还有千万个和我一样,昂着头,不肯为奴的人!
让你在心脏里植入一颗定位器,和奴隶何异?
我张云松,不为奴!
你说的那个一言堂的国,不是我的国!
你的那个国,我叛了又如何?
“说得好!”
旁边的琳达兴奋的满脸通红,恨不得要亲云松一口,“说的太棒了!不错,我的国,人人应该有一颗自由之心,不应该受到束缚!叛国的是你们才对!是你们违背了宪法,是你们用领导的声音代替了国家意志!我琳达陆,不为奴!”
这一刻,两人颇有些心有灵犀的感觉。
庄西北面红耳赤,可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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