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一时间烽火遍地,白明修手下大将,华东军区总司令苏叔桓率领大军攻破九江。李定国率领两万多名军攻克郴州、永州。驻扎潮汕的明军一路走陆路进攻漳州,一路走海路袭击金门和厦门,李率泰苦心经营的闽海防线,居然在维持了三天都不到之后,就被明军突破,漳金厦全部失守。靳统武率领西南军区所属复陆军第一师,出三峡巴东进取夷陵,清军苦战仍败。
偌大的大清朝,原本才刚刚问鼎天下,本应该是最欣欣向荣、蓬勃朝气的,但是在大明复的进攻之下,愚钝得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左支右绌,相当狼狈。
洪承畴想象中的流民牵制效应并没有发生,可怕的南明一边在安置着灾民,一面军队还在攻城略地,而同一时期,因为清军自己也受灾,粮食不足,大批临时被征召起来的清军根本没有什么有效战力,面对大明复的时候,往往是看到明军就崩溃了。
这相比一两年之前,清军不论满汉都“骁勇善战”相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到底怎么了,世道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也成了横亘所有清军将领和官员们心中的一大难题。
穆里玛困在武昌府,动弹不得。他在一开始还是充满了战斗的,可是江南战役的失败,湖广战役这么不利的大逆风开局,都让这个满洲悍将心中恐慌不已。
“这群该死的汉人,根本就靠不住!”穆里玛愤恨地摔着东西。
本来是他跟洪承畴一起经营湖广,实际上洪承畴的角色还比他一个满洲将军更吃重一些。但是洪承畴已经病倒了,虽然交代了很多工作,也有周昌等颇有能力的幕僚在执行,可是对上了南明,什么东西都不管用了。
“主子,这是您兄长的信。”包衣佝偻着,给穆里玛送上了来自顺天府的信件。
穆里玛连忙接过,这个时候任何来自京师的消息和指示,对于他来说都像是甘霖一样。指示穆里玛拆开信件读了没几行,整个人就开始颤抖,脸上惨白一片。
信上的内容只有一个,就是鳌拜交代穆里玛,如果事有不谐,首要任务是保证他们八旗子弟的性命,立即带领八旗返回北方,真正的交战留给汉人去做,让汉人自己打自己。特别是像洪承畴这类根本没得选择只能一路跟清廷走到黑的“忠臣”。
这信的内容是情真意切,可是看完后,穆里玛却浑身冰凉。
“连兄长都觉得我们大清要完了?我们满洲人打不过汉人了?”这完全对穆里玛来说是反常识、反智的,自他生下来,参与跟明人的战斗,就知道关外苦寒之地生长起来的满洲勇士们,有着无比的战力。
他们击败了明人,压服了蒙古和朝鲜,他们不可一世,可以百战百胜。虽然入关对于他们而言存在一点运气的成分,但是满洲人更多的是将其解释成一种天命所归。从刚入关的时候他们自己都不信能够问鼎天下,到之后他们觉得中原的花花江山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再到如今一群已经打不动仗的老头子,一群没有经历过什么硬仗的臭小子,居然想着如同他们的先辈一样,带着抢掠到的财物女子,就这么返回关外。
穆里玛觉得无比错乱,可是从一个接一个传来的战报来看,他们清军是真的不可能战胜明军了。
“让绿营打明军难道就行了吗?除了由满洲将领管带的绿营,汉人的将官碰上了南明,不一样也会投降吗?”
穆里玛现在就是一种举头四望,看到谁都觉得不能相信。实际上驻守湖广的许多绿营将军都已经是八旗,但是他们该打败仗还是败,那些大大小小的汉人将领,一瞧见风头不好就扯起大明旗帜来,跟他大清朝划清界限了。
南明的发展让满清看不懂,也不适应。大战开始之后,清廷就是出于慌乱的状态。北方也遭了灾,直隶京畿的粮食最多只能支撑完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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