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大概是现在17世纪亚欧大陆上唯一的一座不夜城,到了晚间,城市中的路灯便会亮起来,虽然白明修还没有让科技树跃升进入电气时代,不过发电机、输电线路以及电灯这些局部的科技树已经给点亮了。
其实白明修觉得自己现在让手下的科技人才们去搞内燃机、无线电报一类的东西,还是有希望在短期内成功搞出来的,只不过系统反复要求过他,不能让他将科技树点得太高,否则将会引来不利的后果。白明修也就索性没有让人去做,毕竟蒸汽机的科技树他都没有完全点好,而且就算弄出了内燃机等东西,他现在也不具备大规模开采原油和冶炼原油的能力。
这座城市已经逐渐变得有人烟起来,虽然大明复独立旅仍然作为“禁卫军”在军管这座城市,不过白明修已经陆续放了很多人进入上海,毕竟他将理政院迁了过来,而且还开始运营上海的各种工厂,甚至之前白明修还搞了一波骚操作。
因为许多江南地主掌握过于庞大的土地,白明修就搞了一套换地政策,1:兑换澳洲、爪哇或缅甸土地,1:15兑换四川土地,或者用100亩土地兑换一套上海的洋房。不换基本上是不行的,按照递进地税的缴纳办法,那些土地可能几千几万亩的地主们,光是一年的地税都可以让他们轻松破产。大明新行的地税是征收明两,而且跟收成完全是无关系的,就是一种单纯的财产税。比如在江南,个人拥有50亩以下土地是不征收的,50亩以上就开始征收,基本在500亩以上,地税就会收到田亩市价的50。
许多大家族不得不将田亩分配于族中人丁,但是财产权给到个人家庭的时候,再想要凝聚回到大家族,就非常困难了,毕竟地权办公室只认他们签发的田契。
多少江南地主并不能够理解这个时节以100亩江南的田产换一套上海的房子是多么有先见之明的事情,尤其是他们很多人发现一套所谓的洋房也就是200多平米,甚至后院都不如他们一进小房的院子大。
大多数大地主在没办法抗拒新规定的情况下,只得选择了跨区换地,以及将土地卖给公家,或将土地转租给新成立的农业合作社。转租给农业合作社的土地,只需要缴纳最低一档的地税,而且农业合作社会跟地主签订一个长约,比如20年之内承包,头五年免租,后面十五年一次付清,或者付给他们租金。
农业合作社是不跟地主们签订收成比例租子的,因为这种情况又等同于旧有的租佃制度了。农合的背后是强有力的政府支持,等于半强行的将土地从地主们手里集中起来,再交给农民们进行耕种,而且是组织农民们进行合作耕种。
中国实在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国家,每个地区的情况就不太一样。农合的形式也必须搞得多种多样。在江南这边,大明的分田基本上给到每户的田地相对比较少4-10亩是比较常见的情况,每个村的所有农民家庭都加入农合。农合作为基层组织,安排农民们的生产和其他活动。更主要的,提供农民们良种、农业技术、肥料以及未来可能提供更多农业机械。农民在完成自留地的耕种之后,如果还有剩余劳动力,则耕种挂在农合下面的土地,手法上既包括承包自种,也包括共同耕种。承包自种的形式,其实等于将土地以不剥夺土地所有权的形式,从地主手中流转到了农民手中;共同耕种则是计工分,多劳多得。
农合的另一大作用,就是协调经济作物的耕种,经济作物直接导向现金的收入,从而可以很好地改善农民的收入。而即便是粮食,农合直接对接国有粮食公司,以统一价格向各农合收购,粮食公司的价格是稳定的,算是一层保险,防止出现丰年粮贱,多收了四五石结果导致破产这种事。
大多数江南农民是还没有意识到农合到底是怎么样一种强大的存在,不过看在分地免粮的面子上,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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