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才伸手按了铃,叫人来把两张床拼到了一起,顺便让他扶着自己起了身之后,才让人离开了。
穿着病号服的男人,脸上有了些许的血色,虽然看上去依旧苍白,但是并没有之前昏迷的时候看上去憔悴的不堪一击了,反而眼里的不满和薄怒,让他多了一分强硬。
等到护工离开之后,他才缓缓走向了洗手间,抬起左手打开了门。
里面的安诺正在擦脸,白皙的脸上还有些湿润,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的时候,有些惊愕,又很快反应了过来,着急的走到了他面前,“你怎么起来了?!”
“上厕所。”他淡淡扔出三个字,抬脚就往里走。
“哦……”安诺怔了一下,侧身想要走出去,“那我先出去。”
“回来。”言肆站定了脚步,叫住了她。
安诺的背影一顿,听话的转过了身,疑惑的看着他,“干嘛?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言肆转头睨了她一眼,抬脚踢上了门,伸出左手直接把她拉了回来,安诺怕他一用力扯到伤口,在他把手伸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下意识的乖乖跟过去了,倒也没让他用什么力气。
“我手没有力气。”他拉着安诺手腕的手只是轻轻环住,确实没有用力。
洗手间的空间不算大,两个人并排站在马桶前,竟然有些尴尬。
他的话语委婉,气氛却变得有些微妙。
安诺机械的抬头看着他的侧脸,“可是……你这也用不了什么力气吧?”
毕竟穿的是病号服,裤子都是松紧的,那也不用费什么劲啊……
“用。”言肆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理直气壮,“而且,你怕什么?”
安诺:“……”
她也没怕啊,就是觉得有点……不自在。
虽然两个人什么事都做过了,但是现在……
嗯……
“又不是没脱过。”见安诺不说话,言肆又淡然的补了一句,“看也……”
“闭嘴!”安诺羞恼的瞪着他,白皙的脸上绯红,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之后,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伸手去扒了他的裤子。
脸皮厚的是她,如今脸皮薄的人也变成她了。
言肆脸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着那些话,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探讨什么学术问题呢。
不知道是不是分开的这几年里,安诺的厚脸皮被磨薄了,一张脸滚烫,双眼紧闭着,没敢去看他。
言肆的眸底有着风暴,看到她白皙柔软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心底的阴霾终于被扫去了一些,却没有放过她,等到解决完生理问题之后,才缓缓扣住了她的腰。
安诺尴尬的连手往哪儿放都不知道了,感觉浑身燥热,被言肆抵至墙面的时候,下意识的把双手反过去按在了冰冷墙面上,试图以此降温。
言肆躺了一整天,看着眼前有些局促的女人,眼底带着一些尴尬和羞恼,却又没有推开他,微微弯腰,便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力道有些重,惩罚似的咬了她一下,没有过多的纠缠,便拉开了距离。
刚才他就有些躁动了,但是这个时候,他确实不能再乱来,总不能冒着命去一响贪欢吧,反正,日后的时间还很长。
“你……干、干什么……”安诺的手心滚烫,说话都险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如果不是言肆及时的抽离的话,她都快哭出来了。
毕竟也不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了,两个人什么事都有发生过,她很清楚如果言肆继续下去的话,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但是……他还有伤啊。
“为什么要让我儿子把别人叫爸爸?”言肆半眯着眼睛,挡住了安诺的大片灯光,眼神显得有些危险,“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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