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娘的事情,薄卿寒也知道早晚是瞒不住皇帝的,他也没想瞒着。一直瞒着,以后还如何娶她?所以这是肯定是要戳破才好,然则只允许皇帝戳破,仅此而已。
出了宫,薄卿寒没有回府。策马扬鞭,他知道她在哪,这不安分的无名指,会指引着她的去向。当然,更重要的是她腕上的金镯子,可以借着他的力量来保护她的安全。
可是没想到……
薄卿寒蹙眉望着将军府的门楣,冷眼看着守门的军士,“二哥回来过?”
“刚回来!”守卫的行礼。
薄卿寒不再言语,面不改色的进了将军府。
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薄卿寒会来,薄云郁早早的在花厅等着,“茶都给你泡好了,可惜……你喜欢的我都不喜欢。自找苦吃这种事,还是比较适合你!”
“本座不想同你废话,人呢?”薄卿寒落座,压根懒得瞧他。
“看样子的确很在乎。”薄云郁冷笑两声,“教坊司里多得是如花似玉的姑娘,更有甚者出身名门,不过是落罪罢了,倒也是个清白之身。三弟,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一介花馆里的姑娘,打量着还上了心不是?”
薄卿寒依旧淡漠疏离,瞧着似乎懒得废话。
薄云郁最见不惯的便是他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好似天下人的心思都逃不开他的眼睛,让人有种心虚的错觉,“薄卿寒,难道我说错了吗?就算你真的动了心,最多只是纳了一房小妾罢了!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女人,是绝对进不得薄家大门的!”
“谁告诉你,她会进薄家的门?”薄卿寒嗤冷,“将军府?她要做的是千岁夫人,不是什么薄家三少夫人!”
语罢,薄卿寒起身,“既然你不愿交出来,本座自己找!”
“如今都在我面前称本座了,我能奈你何?”薄云郁抿一口杯中茶,苦涩的滋味在舌尖流转,不由的叫他蹙起了眉头,“薄卿寒,你自认为天下无敌了吗?别忘了,上头还有皇帝在,再然后还有祖宗规矩立在那里。规矩若是不能遵守,那还算什么规矩呢?”
“规矩是人定的,死人的东西你让活人来遵守,说的什么鬼话?”薄卿寒拂袖出门,“本座给你面子,这是第一次。如有下次,别说是将军府,便是阎王殿本座也照杀不误!”
“薄卿寒!”薄云郁手中的杯盏怦然掼碎在地,“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虽然你是千岁之身,可这里到底是你的生身之地,我是你的长兄,你目无尊长简直是……”
“简直什么?”薄卿寒在门口顿住脚步,“为老不尊,何必尊?薄云郁,本座尊你一声二哥是看在爹的份上,你还真别把自己太当回事,毕竟本座的母亲,还真没用给本座留下过兄长!”
薄云郁咬牙切齿,疾步走向薄卿寒,“你以为我会把她放在这里?”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蠢?”薄卿寒反唇相讥,“薄云郁,你错就错在太自作聪明!知道你抓的是谁吗?慕家的嫡长女,丞相的掌上明珠,慕九卿!”
薄云郁猛地一怔,面上骇然掀起一阵狂风暴雨,“你说什么?”
“抓人之前不看清楚,白长了这对招子。若是哪日你想彻彻底底当个睁眼瞎,烦劳告诉本座一声,本座的伏羲殿里多得是招子与你作伴!”薄卿寒拂袖走在长长的回廊里,“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给自己擦干净!”
“尚书府的少夫人!”薄云郁嗤冷,倒也反应够快,“薄卿寒,我还真没想到,你有这嗜好!难怪你身边从来不带女人,原来你喜欢少妇!”
薄卿寒不搭理,将军府虽然大,可他毕竟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走起来也算轻车熟路。在最犄角旮旯的房间门口,薄卿寒顿住脚步。
这里连个看守都没有,看样子薄云郁是另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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