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一声,选择性无语。
日头越来越高,出来收拾雪的百姓越来越多,而李家大院那头的喧嚣声也是越来越高了。
百姓们已是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了,但是,没有人过去。
谁过去?也就包打听这样的人敢过去!
那老李家在整个镇子里飞横跋扈的,凑跟前去给你安个罪名说你私通抗日游击队怎么办?
包秋山去了并没有多久,也只是半个多小时他竟然就回来了。
街坊邻里那都是熟悉他这个包打听的风格的。
此时见他在大道上闷头疾走,就是那能绕过去过膝高的雪壳子他都不绕了,却是直接从上面连滚带爬的骨碌了过来。
“真有大事了啊!”有那老成持重的人低声说道。
果然,就在包秋山到了大家伙儿身前的时候,众人就见他小眼放光却是紧闭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咋了,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呗!看你憋的那个熊色!”包秋山的媳妇张嘴就骂自家老爷们儿。
包秋山一向是畏媳妇如虎的,可是那他也没吭声。
反而他是给大伙使眼色,却是奔自家和吴老三家中间的夹空去了。
那里正是这几天刮大烟泡的风口,所以倒是有一块地方被风吹得光光溜溜的一点雪也没有。
众人跟进,包秋山的媳妇则是跟着骂娘。
“都别吭声!听我说!”包秋山不理他媳妇,瞥了一眼李家大院的方向又看了看围着自己的左邻右舍的人才说道。
一看包秋山这异乎寻常的表现,所有人都清静下来了,就是他那个虎媳妇也不吭声了。
要知道,以包秋山的性子要是能说出来的话他怎么可能憋得住,何至于象现在这样憋得如此之辛苦。
“都是咱们穷哥们,李家大院的事儿你们可以往外说,但是我原话你们可不能往外学,知道不?”包秋山先来了一个开场白。
“知道,知道,你快说吧。”众人早就被他弄得心痒了。
“老李家这回可真的是遭了大难了!不过,他家不叫遭难,他家那得叫——”
包秋山很想把下面的那个词说出来,但终究是没说,给了众人无尽的想象。
“听我说,他家老头子被人家‘咔’!砍头了!”包秋山打探来的消息第一句话就让众人心中一凛。
“真的吗?”吴老三低声问。
可是包秋山却没有接话茬儿,而是接说道:“他家给日本人当翻译的那个三小子被‘咔’!砍头了!
他家在满洲当排长的那个二小子被‘咔’砍头了!
那老李头子的那个小老婆被子弹打死了,光不出溜的,在院子里跟白条鸡似的!”
“哄”的一下,听到这个让人如此震惊的消息,左邻右舍的人还是不由自主的乱了。
但是,在场的可都是成年人,考虑到这事的严重性所有人忙又把嘴闭上了。
“不都说那老头子的小老婆陪日本人睡觉吗?
我可是看到了,三个日本人,光不出溜的身上有血和那老头子的小老婆一起在院子里呢!”包秋山又说。
“啊?你咋知道那三个是日本人?”有人问。
“那日本人都是小矬巴子(矮个子),那嘴上留你这样的胡子了?别特么打岔儿!”包秋山接着说。
“三个日本人,加上那老李头子的小老婆,这就是四个了。
可是,还有呢,给日本人当翻译的那个三小子也光不出溜的!
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啊,这叫什么事?!”
包秋山的最后面的这条消息太让人震惊了。
包秋山没明说,可是众人只要脑袋不被驴踢了却如何能想不出这其中的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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