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云糯软如蜜的声音乍落,令狐冲与林平之只觉眼前一花,胸口微疼,身子倏的飞起,身不由己。
飞出一丈,二人落地,神色震惊,眼前仍闪现着刚才诡异的情形。
江南云的娇躯忽然之间,变成了一团光影,似乎是映在湖水的影子,模糊不清,难以看明,偏偏又奇快无伦,给人的感觉极为矛盾,刚才还远,刹那已被她击中。
江南云寒霜剑归鞘,摇头轻叹,神色寂寥。
二人见此,脸皮发热,大感羞愧,两个男人,还敌不住一个女人,愧对男儿之身。
“江姑娘,这便是清虚剑法”令狐冲剑眉并在一起,凝神苦思,回想方才的一剑。
江南云轻轻颌首,盈盈的眼波一闪,白了二人一眼,娇嗔:“我仅使了一招而已”
“清虚剑法,果然神奇”令狐冲嘿嘿笑道。
林平之长剑归鞘,神色肃然,郑重说道:“太快了。”
令狐冲苦思一会儿,不解的摇头,抬头望江南云:“江姑娘,我为何看不清你的剑”
“看不清”江南云一怔。
“姑娘不知”令狐冲反应极快,见状不由问道。
江南云摇头,黛眉蹙起,凝神片刻,摇头道:“怪不得呢”
当她使起清虚剑法时,眼中的世界忽然一缓,变得缓慢,他们两个似乎在使太极剑,慢得如蜗牛。
刺中他们,易如反掌,她颇觉怪异,如此想来,却有恍然大悟之感,心中的郁闷顿时消散无遗。
师父一直没有明说,清虚剑法威力何在,她看不出究竟,如此说来,却并非是剑法如何精妙,而是快得离奇,令人看不清。
“如此剑法,我只能任由宰割了”令狐冲苦笑连连,懒洋洋的提不起剑来。
他知道,纵使自己的剑法再精妙,遇到如此剑法,便毫无还手之力,什么也做不了。
“萧镖头的剑法,果然威力绝伦”林平之精神一振,俊目精芒闪动,激昂非常。
他所修习的,便是萧月生的剑法,虽非江南云所习,却一脉相承,只要自己的火候练到,定也能如此这般威力。
江南云神色舒缓,看了一眼令狐冲,笑道:“令狐公子,你的剑需得再快几分。”
“是啊”令狐冲苦笑着点头,看一眼远处插在巨石上的黑铁剑,大步流星走过去,一吸气,抽出黑铁剑,拧身挥舞了开来。
观云山庄后花园中月波亭一身蓝衣的潘吼哈哈大笑,不时传扬开来,与萧月生各执一碗,痛饮如喝水。
“我说兄弟,你走了,没人陪我喝酒,可是难受得紧”潘吼喝了一大碗,一抹嘴,感慨万千。
萧月生一笑,执碗喝一口:“元翰的酒量甚豪,也堪陪你喝了罢”
“他”潘吼摇头,神色无奈:“他只知道拼命练功,哪有时间陪我这个师父”
“这可是好事”萧月生笑道,朝旁边倒酒的齐元翰看了一眼,点点头:“嗯,果然用功了,大有进境”
齐元翰脸上顿露欢喜,被他一赞,仿佛浑身轻飘飘的,想要浮起来一般。
潘吼见弟子如此神情,不由摇头一笑,哼声道:“瞧你那出息”
齐元翰收敛笑容,忙正色而立,执坛替师父斟上,又替萧月生倒上,神情恭敬。
两人说到了正事。
“兄弟,怎么不见南云”潘吼疑惑的转头。
齐元翰也竖起耳朵,凝神倾听。
“我派她出去做点儿事,过一阵子才能回来。”萧月生笑道。
“唉,没有南云帮衬,我还真的不习惯呢”潘吼喝一大口,摇头叹道。
“她又能做什么事,只是瞎胡闹罢了。”萧月生摆摆手,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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