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的此阵殊为奇异,每当他以为破解开时,刚要迈步跨向生门,却又忽然发觉弄错了,如此反复,仿佛生门在不停的变化轮转,实在是诡异之极。
“有人在吗下官叶青蝶求见子虚先生”
叶青蝶运足功力,放声呼喊了一阵儿,周围树木上厚厚的积雪被震得籁籁而落,仿佛秋风袭卷。
叶青蝶的长喝,声震长霄,却空山杳杳,无声无息,周围寂静得毫无生气,即使鸟鸣之声亦求之而不得。
正在静心思考,两道寿长的白眉似欲纠缠于一起的范老摆了摆手,长叹一声:“唉叶大人,不必喊了看来此阵有隔音之能,外面的声音传不进来,这里的声音也传不出去,纵是叫破了喉咙,怕是也无人听得到”
范老原本满面红光已渐渐变得苍白,是耗费太多脑力之故,此时苍白的脸上满是无奈与赞叹,设此阵之人,确实有鬼神莫测之机
叶青蝶满脸无奈,修长的手掌攥紧,青筋微露,随之又松开,接着攥紧,又松开,反复了几次,终于将心头的恶气吐出。
皇太后病重,御医们却束手无策,只能听天由命。
当时官家在垂拱殿发了一通脾气,将御医们痛骂了一番,思忖了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写下诏书,召子虚先生入宫觐见。
当是时也,站在丹墀下的叶青蝶便躲躲闪闪,尽力缩着头,恨不得将自己藏在龙柱后面,或者能够隐形,不让御案后的官家见到自己。
叶青蝶与萧月生也算是熟人了,对他的古怪脾气也领略不少,凭他仅有的认识来推测,这次宣诏,必是一次倒霉的、无法完成的差使,而自己又与子虚先生最熟,陛下怕是顺口便要点了自己的名。
结果越怕什么越来什么,理宗的丹凤双眸一扫殿下,便停在了叶青蝶的身上,张口便点了叶青蝶的差使。
“青蝶,无论如何,要将子虚先生请来,即使是绑,也要将他绑过来见朕”
理宗亦知上次那帮御史台的家伙们齐参子虚先生,而自己又没能顶得住,怕是已经寒了他的心,以他的无所拘束,定不会理自己的诏书,于是便派了一位影子侍卫,要强行将他请来。
不过,理宗亦知晓,就是将内廷的所有影子侍卫全派出去,怕也是无法奈何王子虚,仅是表示一下自己的决心罢了。
一身紫袍的叶青蝶不再抱怨自己的命苦,身不由己的摊上了这件差使,他转身问正蹲在地下,拿着小石子不停的划着地面的范老,声音温和淡然,丝毫未露心中的焦急的问道:“范老,咱们能不能闯过去”
范老脸色苍白如纸,额头汗珠涔涔,偶有几滴汗珠滴于脚下的雪中,顿时在雪上形成一个圆洞。
“不必着急,范老,慢慢想便是”叶青蝶看似狼狈,却并不着急,因他知道子虚先生必不会有杀心,只是让自己吃点儿苦头罢了。
恰在此时,范老陡然抬头,垂垂的长眉之下,双目电光闪闪,极是慑人,似是若有所觉。
叶青蝶极为机敏,一见到范老此态,顿知身边有危险,缓缓移步,靠近了身着鹤氅的范老。
“谁,出来”范老目光顿然聚于左侧的某处,沉声低喝道,他双目精芒闪烁,如同剑光,鹤氅无风自动,似在不停的充气,长长的白须似被风吹拂,两只粗大的手掌渐渐变得纤细。
“小女子有礼了”如黄莺般的清音乍然响起,随之一身貂裘的萧传香缓缓出现在两人面前,仿佛漆黑的房屋中,她静静站立,一直无人发觉,陡然间屋内大亮,将她呈现在了灯光之下。
范老双目一凝,眼中寒芒更盛,对她雍容华贵的气质并未理会,反而对其形如鬼魅的身法大为忌惮。
他身为宫廷影卫,最忌惮的,便是身法卓绝之辈,仿佛那便是他的天敌,是对他的使命威胁最大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