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晓兰干娘呢”萧月生任她撒娇,晃动着自己的脖子,却巍然不动,笑着问道。
杨若男安静下来,葱白似的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高耸的胸口,螓首微转,小心的看了一眼窗外,轻声轻气的说道:“干娘正在临湖居,正生着气呢,干爹你可小心”
萧月生圈着她柳腰的手放下,抚了抚黑亮的八字胡,苦笑着摇摇头:“不出所料,我这就过去看看她,若男要跟着去吗”
杨若男马上摇头,狡黠的嘻嘻笑道:“不去,嘻嘻,我若跟干爹去,晓兰干娘定不太好意思发火,我可不当干爹的盾牌”
萧月生瞪了一眼她如花的笑靥,自紫藤椅中站起,对仍挂在自己身上的杨若男道:“那你自己慢慢过来,我们中午便在临湖居吃饭吧。”
“哦,那好吧。”杨若男依依不舍的放开藕臂,离开干爹温暖安全的胸膛,有些愀然不乐,他干嘛不多待会儿再去临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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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拱殿巳午之交
理宗一身明黄龙袍,越发衬得面如冠玉,目似朗星,竟有几分俊逸之气,此时他正沉凝的端坐于御案前,气势凛然,无意间透出天子的威仪。
殿内丹墀红毡,轩窗透光,不失明亮,淡淡的白烟自丹墀两旁的龙形薰炉中袅袅升腾,若有若无,丝丝缕缕,宁神清心的香气缭绕于整个垂拱殿内。
两端龙翘的御案之上,一摞奏章与他等身,令他精神奕奕的面庞一片铁青。
现在,不仅仅是御史台的人上奏要求斩杀妖言惑上的王子虚,便是诸位大臣、左右丞相、枢密二使皆跟着起哄,上奏乞请。
理宗抚了抚两腮修齐的美髯,两手按着御案,狭长的丹凤目瞪着这一摞奏章,心下颇有些懊恼。
当初并未重视那些御史台的弹劾,付之一笑,不置与否,若是当初能够掐断这根火苗,也不会有今天的态势,举朝上下,众口一辞,皆要求斩杀子虚先生。
左右两位丞相都是理学大儒,对于道家的长生之术是深恶痛绝,如此强烈的反应,自己当初就应该想得到
唉,这帮子大臣们,目光如此短视,实令人失望他们也不想想,以子虚先生勾通天地,御使雷电之能,能杀得了他吗
再说,他有起死回生之力,这般神人,不去笼络,却非要杀之,真不知他们一天到晚的想些什么
妖言惑上,妖言惑上,除了这句,他们再也没一句新鲜的,难道自己就这般禁不得迷惑他们怎么知道是妖言以讹传讹,闻风便是雨,真是令人失望之极
想到这里,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不禁恨恨的擂了御案一拳,咚然作响,响彻消音极好的垂拱殿。
习练了这么些天子虚先生所授的心法,他只觉浑身精力充溢,更胜年轻之时,感觉自己能够一拳打断眼前的檀木御案,实是以前那些道士真人们所不能比,那些呈供上来的珍奇丹药,与子虚先生所赠之丹想比,更有天壤之别。
怪不得三山符箓的掌教真人们如此推崇子虚先生,他们虽本领差先生不少,眼光倒也不差。
“陈老,有消息了吗”理宗重重吁了口气,决定不再理会这帮子鼠目寸光的大臣们,转头对身侧的龙柱问。
仿佛老态龙钟的陈老自粗大的龙柱后转出,步履从容沉稳,却悄无声息,他来至丹墀之下,正朝理宗微一躬身,点头缓缓说道:“启禀陛下,已传回消息。”
“哦快说说”理宗身体微一前倾,两手按着御案,目光灼灼的催促。
“老臣遵旨”陈老再一躬身,直起腰来,心中暗自惊异,没想到官家的内力竟已颇有小成,如此迅速,前所未见,若不是他的目光精气外露,自己仍旧无法察觉。
心中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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