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挠头憨笑的弟弟,心中也是大感自豪,娇美的脸上如明珠放光,眯眯笑道:“小妹我有个提议。”
李寒香看着浓眉大眼,稚气中带着憨气的郭破虏,心中慨叹,果然大家子弟,心胸不同凡俗,闻言,澄澈的目光转向郭襄:“郭襄妹妹有什么提议”
此时轻风微拂,穿过松枝,石桌之上,茶盏中的热气一出便散,清香四溢。
郭襄捋了捋被风吹至鬓旁的长发,微微一笑,带着几分嫣然之姿,令许一鸥忙转过眼去不敢再看。
她抚着桌上的翠绿竹棒漫声而道:“我姐夫他每年都要过来下棋,我们何不学他一般,每年都在此一聚,彼此切磋武功,互相激励”
众人一怔,颇感意外。
随即李寒香抚掌而叹,“绝妙的主意只是一味的埋头苦练,极易陷入死胡同,影响进境,我们大家彼此切磋,最好不过”
众人皆是明白这个道理,大为赞同,于是,便定下每年的正月二十,众人齐聚天目之巅,相互切磋精研武功。
他们没有料到,便是这么一个看似心血来潮的提议,对他们曰后的一生有何等影响。
“不知如今的灵鹫宫宫主是何人”
一灯大师声音柔和,放下合什的双掌,自佛像方向转过头来,宁静祥和的目光望向把玩着茶盏的萧月生。
“她么”萧月生将茶盏放下,脑海中出现了谢晓兰那张带着凄然笑意的柔美脸庞,微微一叹,“她叫谢晓兰,如今隐居嘉兴城,整天躲避着慕容世家的追杀。”
“谢晓兰慕容世家”一灯大师长垂的白眉动了一动,“慕容世家在追杀她”
萧月生微微点头,看了一灯大师一眼,“据萧某所知,大理段氏与灵鹫宫世家相交,渊源极深,大师对如今的灵鹫宫竟一无所知么”
他话中隐隐带着几分责问之意,想到这些年谢晓兰一个弱女子,东躲藏省的躲避慕容世家与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追杀,语气不自觉的有些重,段誉与虚竹乃结交兄弟,段氏又怎能做到袖手旁观
一灯大师微微苦笑着摇了摇头,“段家与灵鹫宫本是莫逆之交,只可惜”
他顿了顿,“可惜先帝爷与灵鹫宫宫主情海生波,与灵鹫宫便甚少往来唉,憎怨会,爱别离,众生之苦,何得解脱阿弥陀佛”说罢双手合什,满脸悲悯之色。
萧月生瞄了瞄一灯大眼的面容,虽是须眉皆白,却面如婴童,修眉朗目,俊朗之气隐隐透出,便可知段氏一脉的男人们为何总与情字纠缠不休了。
“原来如此,萧某多有不敬,大师勿怪”萧月生执壶帮他将茶水续满,有其父必有其子,段誉当年没少惹风liu情债,他的儿子,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一灯大师微微一笑,祥和之气满殿,“老衲是出家之人,俗世恩怨,业已无关己身,灵鹫宫就拜托萧居士多多照顾老衲在此拜谢了”说着,便合什一礼。
萧月生一愣,茶壶在空中滞了滞,面带苦笑,“大师何出此言,怎将小子搅入其中”
一灯大师呵呵一笑,与烛明大师对视一眼,“烛明大师曾多次在老衲面前夸萧居士古道热肠,侠义胸怀,这等不平之事,自然会出手相助,倒是老衲多言了”
萧月生苦笑,扫了两个须眉皆白的老和尚一眼,将刚斟上的滚热茶水一饮而尽
“李姐姐先与我弟弟比上一场如何”郭襄笑眯眯的看着李寒香,语气中颇为期待。
李寒香淡淡一笑,“有何不可”将腰间长剑拿到手中,盈盈起身,走到了桌旁空旷之地。
郭破虏颇有犹豫,让他与一个女子比试,他感觉有些别扭,不由望了望二姐,轻声问:“二姐,我与许大哥比试,不行么”
郭襄秀气的眼睛微微一瞪,“你能打得过许大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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