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亦开始缓缓拨动墨褐佛珠。
“哦,不知是何人这般本事”许一鸥忙问。
自从八思巴进寺,他们师兄妹两人一直绷着脸,不肯多说一言,只是八思巴所说太过令人惊骇,他失神之下顺口问出,出口之后,却有些讪讪之意。
八思巴轻轻扫过他一眼,摇了摇头,微微叹息,“小僧却也不知他是何人,寻访至今,仍无踪影,实乃憾事”
他遥想当年情景,恍如浮现于眼前,只可惜自己当时为胜负之执所迷,未曾问得他的姓名,便匆匆离开,遍访至今仍无所得,实是生平最大的憾事
“大师交游广阔,小僧正想向你打听此人。”八思巴怔怔出神过后,忙向烛明说道。
烛明正接过燃情递来的茶茗,心下亦是好奇,转头问道:“哦不知此人是何模样”
八思巴将茶盏放于身旁,缓缓拨动着佛珠,明亮的眼神微微空洞,声音亦透出几分缥缈:“此人自称姓萧,其人气度潇洒,身边有两侍女相伴,俱是容颜绝俗,剑法更是卓绝”
“呵呵,法王别来无恙”八思巴的话忽然被打断,萧月生清朗的声音响起,脸上的面具缓缓摘下。
“哦,咦是你”八思巴自恍惚中回神,转头向声音方向望去,一直从容淡定的面色陡然大变。
众人即侧目而视。
“你你是”八思巴猛然站起,本是白皙从容的脸上写满了惊喜。
萧月生将面具重新戴上,呵呵笑道:“少林一别,不想竟能再与法王相逢,如此看来,在下与法王倒是颇有缘份呐”
八思巴缓缓坐下,合什一礼,面容恢复了平静:“小僧何幸,竟能得偿心愿,再与居士相逢”
萧月生微微苦笑,只是隐在面具之下,旁人见不到罢了,心中实不知这个和尚为何要寻自己不像寻仇,难不成是要化干戈为玉帛
李寒香与许一鸥有些恍然,八思巴所说之人便是坐着的萧大哥了,只是心下好奇却更甚。
“萧大哥,你们以前交过手么”
许一鸥问道,他还颇为记恨八思巴上孤独园精舍挑战之事,更想了解一番八思巴的窘事,揭一揭他的伤疤。
“唔,算是吧。”萧月生含糊以辞,随即笑道:“那些都是前尘往事,不提也罢。”
他随即将茶盏举起,对八思巴笑道:“可惜法王不能饮酒,否则我们倒可来个一醉方休,来,萧某这厢就以茶代酒,敬法王一杯,以表欢迎之意”
颜面的重要,曾在现代社会商界里打滚的萧月生最是知道,尊重对手,便是尊重自己,他亦深以为然。
不管八思巴为何寻访自己,他毕竟是当世高僧,值得敬重。
“多谢居士”八思巴未再多说,端起身侧地上的茶盏,一饮而尽,身体虽是单薄,却透出几分豪迈气概。
燃情马上起身,执壶为两人续上茶水。
“萧某本是修道之人,受不得清修之苦,下山到这红尘中游荡,偶尔也参参野孤禅,对于武功一途,却不甚明白,倒是我的几个妻子,还略通武功之道。”
萧月生唯恐八思巴跟自己来个以武会友,便先把方便之门关上,边吹着盏中茶水的热气,一边笑眯眯的说道,只是带着枯槁的面具,只能见到他眼中的笑意。
八思巴仔细看了他几眼,见他双眼无神,全身虚无,无一丝内气流动之像。
只是他却并未全信,当初见他时的神采与如今大不相同,实难相信妻子武功超卓,丈夫却不通武功。
李寒香澄澈的目光在萧月生身上扫了又扫。
萧月生说自己有数个妻子,令李寒香大感惊异。
本以为他这般气质潇洒出尘,应是身无牵挂,游云野鹤一般逍遥自在,怎曾想他竟然已经有了数个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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