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亦是身着白袍,身材颀长,比常人高上很多,面目英俊柔和,声音颇带磁姓,他仔细观察着连绵群山。
少女面目清淡中带着祥和,静若处子,往怒入云霄的天目山看了两眼,“那走吧。”她淡淡说完,举步便走。
那师兄将自马鞍取下的两只行囊拿在手中,手忙脚乱,边走边往头上套行囊。
他身高腿长,几大步间,便追上师妹,抢到她的前头,腰间长剑一闪,极为潇洒的斩下路边一段树枝,一分为二,递给白衣少女一枝,当做路杖。
“师妹,我们马不停蹄的拼命赶路,也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那师兄手中木枝不停挥舞,拍打路边干枯草丛,似在驱使某物。
“师兄,不必这般,冬天没有毒蛇。”少女清亮的丹凤眼轻转,抿了抿嘴,似笑非笑的对前面的师兄说道,随即又道:“师兄不必担心,定会来得及”
那师兄大是尴尬,自己竟然忘了冬天蛇是不会出来的,在师妹面前丢了这么一个大丑,实在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师妹这般快的揭过,他心中大为感激,忙道:“我也这么想,那八思巴当然不会太过着急赶路,唉,也不知烛明大师是不是他的对手”
说到这里,也顾不得自己的尴尬,心中满是沉重,脚步陡然变得加快许多,心中满是忧虑。
少女提着木棍,眼睛不时观察周围的地势,如今虽是寒冬,此处却并非如其它山林一般萧瑟光秃,却颇有郁郁绿色,满山遍是青松,或直或曲,或盘或横,姿态各异,各具奇趣。
沿着山间小路而上,不时有横枝伸至路上,她的木棍便有了用处,但这般行走,却实在慢得很。
“烛明大师声名远播,交游颇广,师父说,烛明大师有一位至交好友,乃世间奇人,有此人相助,定然能够抵挡八思巴。”少女用木棍从容的拨弄着拦路的横枝,樱口翕张,缓缓而道。
前面的师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唉,师父也是尽人事而已,这般奇人,往往行踪飘忽不定,如神龙见首不见尾,哪能说找便能找到,再说,纵然烛明大师能够找得到这位奇人,又怎能来得及八思巴恐怕马上要找上门来了”说罢,手中木棍一震,将一段拦路的松枝震为齑粉,脸上满是烦躁之色。
“师兄”后面的师妹见状,弯弯的眉毛一蹙,娇喝了一声。
“好吧好吧,我平心静气还不成吗”师兄听师妹一喝,忙表情一肃,目正神庄,恢复了沉静的神态。
待得他们行至半山腰,已经曰上经天,高挂正中。
两人虽然仍是气息平稳,未见汗迹,但前面的师兄面前却已经挂着几分焦虑之色。
“师妹,不行,这般走法,我们天黑也寻不到普度寺。”他转过身来,俯视着自己的师妹。
白衣少女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郁郁葱葱的山道,脸上仍是沉静如旧,淡淡的点头,“确实太慢,但山路崎岖,却也快不得。”
“唉”她师兄跺着脚,牛皮靴子将山石踩得粉碎,冥思苦想,“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他挥舞着木棍,对着林间被半遮的天空长叹。
“师妹,你的轻功好,能不能踏着树梢上山”他眼巴巴的望着师妹,满脸希冀。
白衣少女扫了师兄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可以,却不能持久,比走路快不了多少。”
“唉”男子长叹一声,嘴中喃喃自语,却也不知说些什么。
“师兄,”少女见师兄急得团团转的模样,忍不住好笑,清淡的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你跟师父学过狮子吼是吧”
“狮子吼啊,我学过,师父那时让你学,你却不想学,说女子练起来不雅”师兄抬起头,复又点头,想起那时的情景,面庞浮上几丝笑意。
少女亦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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