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正道赶紧躲在茅厕里面,里面污秽至极,连鬼都不敢靠近。张红一时半会儿不敢靠近,但是现在的张红不知道遭遇了什么,毫无人性,也很难说她不会拼死冲进去。
我一边砸棺材,一边在想法子,世间一切污秽的东西对鬼怪最有杀伤力,现在也已经没时间去找什么黑狗血,鸡血酒之类的东西了。桃木枝更是难寻,所以眼下袁正道身上具备的只有一件宝物,童子尿。
这货跟我拍拖很久,却依然是个处男。但这会儿我该怎么过去
随即我想到自己的血,同样有效。
我又在口袋里搜了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没用上的道具,还真在从口袋里取出一块红布条。
说起这张红布条,从小我就带在身上,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东西,但这上面没有文字没有图案,就是一块平凡朴实的红布条,我只知道红布条能够驱鬼,这东西如果加上童子尿的话,是不是能对张红造成伤害
我看到那件茅厕里点了一盏青灯, 袁正道蹲在长明灯旁边,时不时拿着手里的香油往里面轻轻倒一点,深怕那东西灭掉了。因为要用蔡晋精炼的油,还要烧到天亮,所以得省着用。
我趁着这个空档,咬破手指,往那块红布条上面滴了几滴血。红布条加血,这随性简易的驱鬼利器应该能派上用场才对。
突然,这滴了血的红布条,在某一个不注意的瞬间,我好像感觉它的颜色变了一点,我赶紧展开来看,果然如此,这原本平白无奇的红布条,上面竟然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图案。
这图案画得像是一块方形的东西,这东西上面雕刻着一只面相凶煞,造像红色的鬼脸,头发呈倒立怒发状,脸有三目,一首六臂,下边是一盏莲花跏趺坐,鬼脸还吐出一条长舌缠绕在最下方的黄烛色方形座之上。
这红布条画的东西给我的感觉,倒有点像是古代皇帝的玉玺,但人家的玉玺上面雕刻的是龙相虎躯,金雕玉琢的。这鬼模鬼样的是个什么玩意儿。既然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我就更加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是什么了。
正当我拿着这红色布条在端详的时候,我只感觉身后一阵呼呼的阴风吹来,我头皮一阵发痒,猛地一转头,吓死我了,还好什么也没有。
我转回来想看看袁正道,却是突然冒出一张诡谲凶戾的笑脸,笑脸上瞪大了眼珠子,像是饿了几天的野狼见到食物的感觉,我差点就被吓昏过去。要知道人在毫无防备的时候最容易被吓死。
张红居然不怕我。而且也已经不认得我了。
我张大嘴巴哑然失声。
人在极度惊恐的时候总会做出不理智的举动,我一把将手中沾满了血的红布条掷到张红的脸上,但是张红似乎没有一丝反应,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东西对鬼怪都没有用
我随即醒悟过来,这张红是鬼婴之母,对于一般没有经过任何术法处理过的驱鬼道具早就不惧怕。
张红一把将红布条取下,脸上依然是可怕的笑容,要知道鬼笑莫如闻鬼哭的道理,尤其是长得丑的鬼,笑起来比不笑更可怕
但是当她把红布条展开来看的时候,
似乎是看到让她惊恐万分的东西,她将手里的红布条当作是烫手山芋一样往外一丢,又丢回我的手里。
她很恐惧,可我感觉她应该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毕竟她也是一个刚死不久的新鬼,没有那么多的见识。倒极有可能是这画中的东西,本身对鬼怪有一定的震慑力。
管它呢,先藏起来再说。
张红定了定神,面上又露出凶相,又不敢靠近我。只好眉头一紧,立马转身,朝着那个茅厕走去。
我大口喘气,拼了命地叫了一声:
“正道,你可千万别出来呀”
袁正道听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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