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蔓却转过身,脸上挂着极其优雅的笑,似乎只是在一个好朋友聊天一样:“我只是求财,你要你的爱情,我们各取所需,你好好考虑……”
“顾青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四哥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你以为凭你能干涉得了?”
雷仁却猛地转过脸来,盯着顾青蔓的脸,语气突然就像浸了血,充满了威胁杀机。
顾青蔓心底一沉,她只是来劝说雷仁和她合作的,她一向以为这些混混只要有钱,没什么不能收买的,难道是她错了?可是已经到了现在这种局面,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她抿了抿唇,抬高了下巴,维持着骄傲的语气,说道:“那你考虑好了打我电话。”
雷仁的唇角缓缓扬起,就在顾青蔓以为情况有所好转时,却听到雷仁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一般,带着嗜血的威力,刺进她的心里。
“我警告你顾青蔓,如果让我知道你敢对黎昕有一丝一毫不利,那个铁笼子里关的人就是你。”
顾青蔓吓得一抖,转身就往外面奔去,那只大狗见又有人出来,从黎昕那里失去的面子就想从这女人身上找到,立刻狂吠着扑向了顾青蔓,吓得顾青蔓顿时尖叫起来,那尖叫声就像用尖锐的东西在玻璃上拼命划拉一样,刺耳极了。
雷仁摔上了门,不愿意管顾青蔓这恶毒的女人,她是来劝说雷仁把黎昕拐上床的,说是不想看他痛苦,拜托,他和顾青蔓是亲戚?重要到顾青蔓愿意亲自跑来为他出主意?还是说顾青蔓自认为是天上的仙女菩萨,见不得单相思的人受苦?
外面的尖叫声尖远了,大狗不知道有没有得手,只是从窗口看过去,那大狗有着逞完了威风的满足感,仰着脖子对着跑远的顾青蔓示威一样的咆哮着。
雷仁趴在床垫上,腿上的痛一点点传到心里。
他总是不肯好好躺着休息,腿伤一直未曾恢复。那天下塘救她,腿里还未取出的几根固定骨头的细钢丝扎破了肌肉,骨头又有些挪位。
“黎昕。”
他掏出手机来,屏幕上有一张照片,她正沉静地睡着,而他的脸却紧挨着她的脸,笑得像个傻瓜。
那个清晨,天空刚刚有了一丝丝白,他看到了漫天漫地的小野花,突然觉得它们很像黎昕,具有很强的生命力,虽然不艳丽倾城,却总能清香扑鼻让人心生喜爱。于是,他采了一大把,又去强行敲开了一家高档装饰品高店的门,买了一只水晶玻璃花瓶,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才刚七点。
他打开门,走进了她的房间,本来想叫醒她,可是她睡得那样沉,恬静的睡颜让他不由得看痴了,还偷偷地……在她的唇上亲吻了一下。
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一辈子都忘不掉,有些冰,那样柔软的唇瓣,真的就像他手里拿的那束还有露珠的花朵。
雷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难过,他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罢了。如果他没走上这条路,是不是也可以去上名牌大学,开着大公司,还有资格去和冷奕宸争个高下?
可是金盆洗手哪有这么容易?他的案底又岂止一桩两件?道上结的仇家那样多,如果有一天迁怒到了他所爱的人,对她又怎是公平?
他开车行,学画画,只是想感受一下,她所说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因为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品尝到她所说过的“正常”的生活了。
他把屏幕贴进了唇,轻轻地吻了一下,单相思,他自言自语了一句,扔开了手机,摊开手脚开始睡起了大觉。
顾青蔓一口气狂奔了好远好远才瘫倒下来,杂草荆棘划破了她高档的衣料,手背上多了十几条细细的划痕,而腿上被那大狗狠咬的一口正在往外涌着血,在雪纺的白色裙裤上染了大片的刺目的红色。
她尖叫了一声,摸出了电话狂叫道:“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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