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遇在接触那个神秘的男人时,已经将一个微型定位器放在了他的口袋里面。
得手之后,他先行离开。
沈从站在宴会厅的另一边,隔着人群看向那个沉默的男人,那个男人也正在看着他。
纵使两人之间相隔甚远,目光却仿佛两道凌厉的光刀一般,似乎想要将对方给穿个透心凉。
果然是他……
比想象中的还要年轻,不过这个人背后还有没有大佬,还待查证。
两人离开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童臻打电话。
沈从刚要拨出去,就瞧见童遇已经拨了,电话很快接通。
“童臻你脑子被门夹了?谁叫你去那种地方的?要不是你跑的快,看我怎么收拾你!以后这种地方不许去,陈方叙带着你你也不许去。”童遇恼火地说。
天知道他刚进去的时候看到童臻,是怎么忍住不上前把她给拎出去的。
童臻似乎解释了几句,童遇也就没再为难她,只是多叮嘱几句,叫她以后千万不要随便出来,还打扮的这么高调,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似的。
其实童臻也奇怪,不明白为什么陈方叙要这么高调地带着她去,明明可以不起眼一点。
他们都没明白,沈从却是明白的。
陈方叙是故意的,他故意高调地带着童臻出席,就是要让那些暗中想对童臻下手的人看看,童臻是他的人,谁动童臻就是跟秦氏集团作对。
就算是季老板,也是不敢随意动他的人的。
除非有那种不怕死,前去送人头的……
童遇把他想说的话都说完了,沈从觉得自己再说一遍也没什么意思,担心童臻会听的烦了,便就发了短讯过去,让她以后小心,早些睡觉。
童臻回了个‘么么哒’。
沈从愣了一下,笑了。
难得她知道今天做错了,哪怕哄他的只有三个字,还有两个字是一样的。
……
童臻前脚回来,陈方叙和凯里后脚就回来了。
凯里看了一眼童臻,朝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在示意着什么,便匆匆上楼去了。
童臻当然知道他示意的是个什么意思,陈方叙正在倒水,没看到他们两个之间的小动作,转身过来的时候,客厅里只剩下童臻。
“今天为什么先走了?”
他走过来,将水递给了坐在沙发上揉着脚的她。
她平日里很少穿高跟鞋,偶然穿一次,简直觉得是在受罪,脚板太酸了。
接过水杯,她见陈方叙的状态还算稳定,便说:“只是不太适应,就先离开了。”
“不是因为看到沈从?”陈方叙挑眉。
童臻磨牙,知道你还问……
他在沙发尾坐下,将她的脚拿到自己的腿上,童臻一愣,想抽回来,却反而被他握的更紧。
“别动。”他皱眉道,然后一双厚实温暖的手,轻轻地帮她揉捏着脚底。
童臻惊呆了,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你什么时候转换回来的?”
闻言,陈方叙似笑非笑地看向她,眸中闪烁着某种光亮,他问:“我是不是越来越像他了?”
这句话让童臻如坠冰窖,主人格没有回来,还是危险人格!
可是……
可是危险人格怎么会变得这么……
童臻心底的恐慌像似被人刀刃划开了一道大口子,掩藏也掩藏不住了,望着他的双眸里都透着恐惧。
他真的……越来越像主人格的陈方叙了。
“这样不好么?其实原本,他就是我,我也是他,越来越没有分别,连你也分不出了,岂不是回到之前?连什么鬼治疗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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