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
比就比虽然比不上你们一辈子都在练这本事,可这一年多里,我是曰曰苦练,怎么也不会比你们生番差
自尊心涌上来,范六溪已忘了之前关于“生番不是人,不可沟通”的定论。
两骑一左一右夹住黑马,感应到了危险,黑马不敢继续逗人类玩了,马蹄飞扬,就准备加速逃离。
可面对贪婪的人类,黑马显然太过自大,这时候才想着逃跑,晚了。
狂狼的套马索先出手,却没预估到黑马加速,落了空,范六溪本就揣着小心思,要狂狼先出手,自己再伺机而动,如果狂狼得手,他就要一枪轰过去。狂狼失手,黑马加速,他就调整了自己的手劲,套马索一出,正中马头。
马声嘶鸣,黑马桀骜不驯,不顾自己会被勒伤的,继续朝前猛冲,范六溪被硬生生拖下了坐骑。人在草地上拖得有如水上漂,拉出一道直直烟尘,范六溪就在心中狂叫,完蛋了
“松手啊,笨蛋”
狂狼本在沮丧,见范六溪这模样,又替范六溪发了急。见此人宁死也不松手,就觉得这人真是好汉,他哪知道范六溪已经昏了头
当范六溪七荤八素地从地上爬起时,就觉胸口肚腹如火灼一般疼痛,低头一看,好家伙,衣服全烂了,皮开肉绽。再抬头,却是那生番套住了黑马,正高踞马上,五彩缤纷的一张脸面看不清表情,就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自己。
范六溪脑子嗡的一响,就要去拔枪,可惜,不仅他手中原本握着的短铳已经丢了,腰上的短铳也因拖拉而丢掉了。
那生番叽里呱啦一通嚷,然后作出了让范六溪万般不解的举动,他下了马,将手中的套马索递到了范六溪手上。
“这真是匹好马,不过它是你的”
狂狼很遗憾地说着,看对方莫名其妙的神色,无奈地苦笑,知道大家言语不通。
“我叫狂狼,呜嗷狂狼,就是我。你应该不是海边人,我们之前是误会”
狂狼努力地向对方解释自己的名字,同时想作进一步的沟通。
“我们是科曼奇人,南面的白人就是这么称呼我们的,科曼奇”
他的努力没有多大成效,范六溪的理解是,这个学狼叫的生番,名字叫科曼奇。
联手安抚住了黑马,范六溪再黑心,也不好现在翻脸,何况自己还有伤,对方的部众也围上来了,于是也只好努力跟对方沟通。
当罗五桂率领大队人马赶到时,看着军容严整的伏波军,狂狼很是不解:“你们到底是不是海边人现在跟哪一家白人结盟了”
罗五桂范六溪等人当然是有听没有懂,王祭祀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尽管起初他也是一头雾水,这些生番的语言,跟之前在北方擒杀的生番显然不同。
付出了极大的耐心,王祭祀终于搞明白了一些事,这些人正是之前范六溪在南方遇到的生番,他们跟北面靠海为生的生番是宿敌,之前遇到范六溪等人,见他们的眼眉跟那些“海边人”很像,所以才动的手。
“这个部族叫科曼奇,这个头人叫疯狂的狼,唔,就叫狂狼吧,他们是可以沟通的。他们迫切需要盐、糖、棉布和武器,所有我们有的东西,估计他们都会要,这可是结交他们的好机会。”
王祭祀这么说着,刚刚裹好了伤势的范六溪却记起了旧痛,范十七就死在对方手上,这仇恨就不管了
“他们可死了十多人啊,冤冤相报何时了”
王祭祀叹道,范六溪却不服,生番就是生番,死多少都如蝼蚁,怎能跟自家人一概而论。
“既然他们头人都在这,现在一股脑收拾了正好”
罗五桂脸色也狰狞起来,朝部下暗使眼色,就准备着动手。
“头人,这些人到底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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