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零八章 广东的天破开了(第2/3页)  草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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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加力弹压,管源忠也见势不妙,赶紧收兵,广州城的动乱还停不下来。

    再乱下去,随便跳出来个二愣子扯一嗓子,喊什么十八子当天下的话,事情就完全变质了,他苦心周旋的局势,就要从手中滑落。

    佛冈观音山之战和广州青浦之战,动静虽然大,却留有太多空间,可以让广东官场艹作。只要他没举旗,官员们怎么也要拼命遮掩,甚至胤禛也会一同用力,给康熙一个完美的“政治真相”。而事实真相肯定是会捅上去的,但一来清廷要拼凑整个事实真相,需要花不少时间,二来,就算拼出了真相,有没有决心毁掉“政治真相”,乃至毁掉下面人死命回护的安靖局面,李肆认为,康熙就算有那样的决心,也得犹豫很长时间,现在他需要的就只是时间。

    让李肆能有这个判断的根源,在于他前世身为记者的经验,加上对清廷乃至康熙的了解。前世所历诸事,已经足够说明一件事:政治决定真相。广东到底发生了什么,康熙没有什么密谍暗探,他只能依靠本地官员和胤禛的奏报。认为皇帝必然有千里眼顺风耳的猜测,都是不了解历史的想当然。纵然满清是华夏历史上集权程度最高的政权,皇帝威权最重,也做不到这一点,否则不会有雍正上台后加强密折奏事制度和设立军机处的举措。就是在这康熙朝,当年的陈四案,晋陕两省的官员都可以信口雌黄地说本省没有灾情,还逼得康熙撤掉了刑部尚书等一大帮官员,将因灾流离的陈四一家打为鸠党,只为了维护他的安定局面。即便到了苛厉无比的雍正朝,下面的官员照样欺瞒,总结而言,皇权下的官员,欺瞒是常态,诚实是异态,诚实不诚实,差别只是瞒多少和瞒什么而已。

    一个很明显的例子是,之前发生的江南科场案,被康熙视为江南耳目的三织造,特别是苏州织造李煦,都只报江南官民称颂噶礼的事实,而不报对立另一方张伯行的情况,耳目,也都会为自己的利益说话。

    眼下的康熙年,整个广东,只有督抚提和白道隆等几个总兵有专折奏事的特权,布政使和按察使都没有。康熙要了解广东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除了这几个人的密折,就只有透过通政使司传上来的地方官员题本去看,或者是有人拼了命去燕京叩阍。

    所以只要广东官场和胤禛都统一了说法,康熙那拿到的就是一个“政治真相”,而这个真相,只要他不举反旗,他怎么都不是反贼。

    事实真相当然不会全然瞒住,广东地方连带胤禛,也肯定会报上一些,但这些是不是足以让康熙大动干戈,就看康熙透过这些事实真相,能看出李肆他的危害到底能有多大,以及能下多大的决心,毁掉二三十年的仁治盛世来讨伐他。

    李肆的估计是,就算康熙完全认清了自己的实力,自己的意图,也没壮士断腕的决心,而这样的决心,雍正有。可惜雍正现在只是胤禛,还在他手里留下了把柄。

    所以李肆的谋划很简单,一力降十会,解决了广东提标,再提兵凌压广州,虽然举着韶州镇标和英德练勇的旗号,可意思棋局里的人都明白。

    现在看来,不仅李肆之前用力过猛,杀了王文雄,胤禛用力还更猛,搞出了广州之乱。

    “这广州城的首尾,我就没办法了。”

    李肆只能把这事丢给胤禛和广东官面自己去想办法,他们才是抹泥巴的行家。

    “至于我的章程,很简单,我做我的生意,谁不惹我,我就给谁好脸。”

    李肆将底线给了出来,话虽简单,却透着满满的盛气凌人。李朱绶只觉牙疼,有这么跟朝廷说话的么听着还跟当年三藩的话那么像“广州城的首尾,那就只能看督抚和四阿哥他们怎么料理了。至于德升你这章程没有转圜的余地么比如送上一些小节,让四阿哥和广东官面有个脸面”

    李朱绶在劝李肆让点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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