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少,请回吧。”
六个保镖将荣温言团团围住,他身子一僵,缓缓勾起唇角:“你们都易主了?”
言语中的冷漠令趴在地上的荣望秋紧紧咬唇,差点要彪眼泪。
她撑起小肉手,跑进冲过来的宁惠怀中,糯糯呼喊一声:“奶奶~”
荣温言听得荣望秋的生意,立马回头投射一注寒光,“荣望秋!”
这一声喊彻底崩塌荣望秋的泪腺。她抱着宁惠哇哇大哭,好不委屈。
“你吼什么!秋秋也是为你好,你们愣着干嘛,拖回去!”宁惠抱紧荣望秋,吩咐保镖拖走荣温言。
“啊!”荣温言目眦欲裂,大吼一声,开始做最后的反击,挥动酸疼双手不让任何人靠近。
宁惠吓得一个趔趄,后退两步,急忙吩咐:“快上啊,你们想被开除吗?”
保镖们不敢大意,只得上前。
为首的任甄一把抓住荣温言的胳膊,在他耳边低喃:“荣少,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回去再想办法吧。”
荣温言怒视任甄,继续负隅顽抗。
最终,荣温言闹腾几分钟,还是被带回帝苑。
荣望秋从始至终都不敢荣温言的眼睛,她的泪扑簌扑簌地落,像是泪腺被击溃。
“秋秋乖,有奶奶在,不怕。”宁惠抱紧荣望秋,这个孙女,她可欢喜的很,虽然她不喜欢孩子的妈,但后妈她喜欢就好。
沈君在别墅门口,看到荣温言被逮捕回来,顿时松一口气。她转身回客厅,等待宁惠归来。
宁惠把荣望秋安顿好,这才折回来对沈君感慨:“小君,今天好险啊,要不是秋秋及时通风报信,温言又得疯跑出去了。”
沈君拍宁惠后背安慰:“妈,荣少不过是一时迷昏了头,他会醒悟的。”
宁惠点头摇头不说话,只希望快点举行婚礼,一切尘埃落定。
荣温言被送回帝苑,把屋子里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遍。他身体痛,更痛的心口。
在这间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他是孤魂野鬼,他找不到出路,更没有可信之人。
呵呵,多么悲凉,多么可笑。堂堂荣锦总裁,混到被人监禁,没出可逃的地步,说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
荣温言颓然坐在床上,盯着乱糟糟的屋子,哭笑不得。
他的生活从宋佑慈离开那一天起,就是一个乱字,从没安定过。可他不想继续,不想糟乱,但他又有什么办法?
地上躺着很多瓶瓶罐罐,还有个粉色小本子。
荣温言眉心一皱,弯腰拾起。
是宋佑慈的本子,第一页赫然写着:荣温言,混蛋球。
荣温言顿时挑起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翻看小本,刚开始全是对他的恶言,对他的报复计划,以及如何离婚出逃。
他心口拧成麻花,眉头皱成麻藤,不知道当年的自己,这么令人嫉恶如仇。
她恨他吗?
后来,本子上有很多工作上的内容,各种小道消息。再后来就是大片大片的空白,仿若这消失的六年,令荣温言的心,空白一片。
“哎……”
喟然长叹的荣温言,此时抱着小小的粉色本子,奉若珍宝,这是佑慈的,是她留下的。是她的恨意,更是他的爱意。
只是,他不知道当时她的恨,她不知道现在他的情。
荣温言快速翻动空白,试图遮掩这六年,直接来到最美的未来。
可他突然看到本子的最后几页还写着字迹,他拧眉,一字一字查看。
“今天,我终于想起,我到底是谁,我是念念,念念佑慈。可他不信,只信唐花的,她还成了管家,管我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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