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这里开始吧!”
荣望秋拖着荣温言的手蹦蹦哒哒走向手工艺品店,有条不紊地分析:“老爸,这里是云凡国最热闹的地方,妈妈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的。走,我们去问问。”
荣温言一直在想云凌夜的表情到底什么意思,任由荣望秋拖着他走向店铺门口。
可他想了很久,也拿捏不准云凌夜的表情到底是何寓意。
要说嘴角挑动,和眼皮掀起,这是心内的波澜。可这个起伏的含义是晓得宋佑慈没死,还是知道宋佑慈在哪里?
荣温言眉骨紧紧锁着,心想着还要去找云凌夜打探消息才是。
他点头回过神,却看到荣望秋带着他来到商业街上,拧眉询问:“秋宝,你要做什么?”
“打探消息啊,老爸!”荣望秋嫌弃回头,啧啧作响,“你不能一点打算都没有,我们要提早做好准备,走吧。”
荣温言紧绷的弦突然放松。看着小大人的荣望秋,好似好到了宋佑慈的背影。
那个小人也是那么热衷于自己处理所有的事,她从不会畏惧,更不会退缩。有时,连他这个丈夫都自愧不如。
可,就是这样一个令他朝思夜想的人,消失六年后,突然有了音讯,他如何能够不心急?
然,荣温言和荣望秋还没走到商业街第一间店铺,就突然看到一个黑衣女人关上门,转而低着头迎面而来。
“阿姨,我想请问一下,您是否知道……”荣望秋松开荣温言的手,大大方方上前礼貌打听。
裹得严严实实的宋佑慈,听到这奶声奶气的一声喊,心中颤抖地仿若八级地震,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但她戴着口罩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帽檐也隔绝视线。她迈开步伐,大步流星地离开。
好似没有见过眼前的小人,更正也假装遗忘了六年。
宋佑慈咬牙快速迈步,现在不狠下心,只怕一切就功亏一篑。
而她的腿绕过小胖墩荣望秋容易,绕过身形伟岸的荣温言,不易。
宋佑慈迎着光,死死低头,不敢看眼前即将出现的人。但她却看到那人的影子投射在她脚下。
她踩着他光洁脑袋的影子,向前一步,踩到他的心口。
可她明明践踏的是她的心啊,不然,她怎么会突然有种万箭穿心,四分五裂的痛感呢?是她错觉了吗?还是她错了?
不,错的是存心为非作歹的人。她没有错!
宋佑慈紧紧咬一口下唇,埋头快步踩着荣温言的影子迎上他的真身。她没有迟疑停顿,揪紧缩在衣袖里的拳头,拧着血肉迫使自己加快步伐。
走吧,错过吧。
她不能留下,没资格留下。她需要报仇,却不能让荣温言和女儿跟她一起担惊受怕。
呵呵,她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死人,何来担惊受怕?
宋佑慈眼眸顿时一暗,唇畔嗤笑,微微摇头。错过荣温言的肩膀位置,突然心口一顿,讥笑凝滞,步伐停顿。
似曾相识的清冽香气飞进宋佑慈鼻间,惹得她泪腺突然打开闸门,就连不停迈动的腿也开始不听使唤,想要松懈。
脑海的记忆突然奔涌倾倒出来,那年,她闻着他身上的香气,卧倒在他怀中。他们肌肤相亲,完全贴合,翻云覆雨,推上云间。
这清冽香气是毒药,惹得宋佑慈六年来坚持的一切,瞬间决堤。
眼眶盈满泪水,蓄势待发。
可时间不等人,冲出去的步伐就算现在收回,也会随着惯性错过彼此。
宋佑慈微微侧目,看到的仅仅是他微长的鬓角。
错,也就错过了。过,也是过错了。
宋佑慈迎着光,抬头闭上双眼。一滴晶莹泪珠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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