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慈，我再跟你说一次。我也不想让你冲到前面去。如果可以，我宁愿让我自己替你受苦。你这些天瘦了多少，我心里就加倍的痛。你真以为，我不在乎你的生死吗？”荣温言红脸辩驳。

    宋佑慈愣了愣，狐疑反问：“你干嘛这么凶。开个玩笑都不行。你说，你是不是在装瘸子？你说，你是不是用我的技术去应对黑客？”

    荣温言一时语噎，烦闷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是啊。他有多失败，才会让宋佑慈跟他受苦。他还算什么爷们！

    “宋佑慈，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遇事把别人推上前的窝囊废？”荣温言倏地抬眸盯着宋佑慈，胡子拉碴的他，满目疮痍。

    宋佑慈的心陡然一沉，是比痛心还要剧烈的颤抖。她不知道荣温言这话什么意思。是自暴自弃吗？

    “不，你不是！”宋佑慈焦急拉住荣温言的手，连连摇头，“荣温言，我告诉你。荣锦是你的，就算被别人偷走，你也要给我抢回来！”

    “抢回来？有人要吗？一个人奋斗久了，很累的。”荣温言嗤笑摆开宋佑慈的手，摸着亚麻灰发似是放弃最后希望。

    “我不是还在和你并肩战斗吗？荣温言，我帮你这么久，不会不管不顾。你相信我，荣锦一定会没事。”宋佑慈执拗不想让荣温言放弃。

    她是因为他才坚持的，他倒了，她如何自处？

    “可你不是要和我离婚？等孩子生下来就走？”荣温言可没忘了这件事。这几天宋佑慈对离婚的念头似乎又死灰复燃。

    “我……”宋佑慈一时语噎。的确，她想生下孩子就离婚走人。荣家氛围，让她倍感压抑。

    可，宋佑慈突然发现，同样压抑的还有荣温言。荣温言并不是置身事外，他是当事人，也是局内人。同样承受压力和压抑。

    这一刻，她动摇了。也不忍了。

    宋佑慈的沉默，并没有让荣温言满意。他紧紧揪住宋佑慈的手，低声质问：“宋佑慈，你刚才说。会和我并肩作战。真的吗？”

    荣温言的严肃令宋佑慈不敢大意。她深呼吸，对荣温言点头：“是。只要荣锦有难，我不会走！”

    “那我呢？荣锦安然无恙，你就要丢下我？”荣温言眉头微蹙，眼下泪痣闪耀刺心的痛。

    宋佑慈抿抿唇，手心浸湿一片。留下，是压抑。离开，是不舍。手心手背如何选择？

    突然，宋佑慈盯着荣温言毅然决然的面孔，想起儿时荣温言对保护她同样执着。

    ‘念念，以后谁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哥哥一定帮你出气！’

    ‘哥哥，我不要你帮我出气，我只想让你陪着念念。’

    ‘念念放心，哥这辈子都保护你。’

    ‘哥哥……’

    “哥哥……”宋佑慈泪眼模糊，哽咽声音哭喊思念的人。

    “佑慈？”荣温言猛地愣住。宋佑慈怎么哭了？

    荣温言揪心抱住宋佑慈，胡乱擦拭她眼角滚烫泪水。只是，她脸颊太干瘦，他心口太疼痛。

    宋佑慈在荣温言怀中蹭了蹭，深呼吸低喃：“荣温言，我可以不走。但你必须和唐念念划清关系。还有，我最后跟你说一次，唐念念不是念念！我才是！”

    荣温言蹙眉呆愣。宋佑慈说唐念念不是念念？她是念念？这怎么可能！他是亲眼看到黄静承认唐念念是念念，也看到念念儿时救他留下的伤疤。可宋佑慈……

    宋佑慈死死揪住荣温言，严声呵斥：“荣温言，你听到没有！她不是念念，我才是！”

    在宋佑慈的嘶吼下，荣温言立即点头回答：“是是，你是念念。所以，我们回去休息吧。”

    荣温言敷衍了事的态度，让宋佑慈有些心寒。是啊，她光凭一张白口如何能让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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