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温言摔门离开,宋佑慈无力伏在床边咳嗽。但她却强忍着不发出太大的声音,不用太大的动作牵扯到腹中的孩子。
对于绝食这件事,宋佑慈不是故意的。而是此时她当真吃不下饭。
咳嗽几分钟后,宋佑慈气若游丝伏在床上,木愣愣盯着空荡房间。
她费力撑起身,拿出手机,拨通一则电话。
“何律师,我是宋佑慈。你说过,怀孕期间女方提出离婚,可以授理的是吗?”宋佑慈苍白的脸上透着一股狠决。
“是的,荣夫人。”
“好,帮我起草离婚协议书。”宋佑慈坚定不移。
“荣夫人,您要不要考虑一下?”
“不用,我意已决。”宋佑慈放下手机,默默盯着窗外萧瑟的风。
她之所以毅然决然要离婚。是因她无法继续忍受,这段婚姻里,出现那么多不可预估的变动。还有如此之多的局外人非要走进他们的界里,闹得天翻地覆。
她,真的累了,也乏了。不想继续这段没有任何念头的婚姻。
即便,荣温言是她儿时的哥哥又如何。他现在也是别人口中的温言哥哥,他还那样乐此不疲地屡屡中招。
所以,只有她当初最傻吧。
好在,此时她幡然醒悟。
疲惫的宋佑慈找到人做离婚协议后,便蜷缩在床上昏昏睡下。半睡半醒间,她突然感觉有人在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透看穿。
宋佑慈猛地惊醒,昏暗房间里,床边的人影让她倏地一惊。她下意识拿起花瓶,准备攻击要迫害她和孩子的凶手。
“宋佑慈……”
一声透着无奈的呢喃传来,宋佑慈猛地松一口气。
她放下花瓶,无奈翻身。
在拿到离婚协议书前,她不会和荣温言说一句话。她所有的力气,要用在日后离开,给孩子打拼衣食无忧的生活上。
荣温言立在一抹昏暗中,掩去他身上的孤苦无依。他无措盯着仍旧不理会他的宋佑慈,突然发觉他的小玩物厌弃了他这不懂变通的主人。
荣温言的心被宋佑慈的冷漠冲击出一道道伤痕,也透着一缕缕无奈。
尽管,他的手被宋佑慈用花瓶砸得红肿一片。尽管,宋佑慈用绝食这样低劣的手段威胁他。尽管,宋佑慈想离婚的决心如此毅然决然。但他还是站在这里,试图做出最后的挽回。
“宋佑慈,你当真想离婚?”荣温言揪心问出这话,拳头不由自主攥紧。
“是。”宋佑慈语气坚定。
荣温言抬眸深呼吸,似是要压抑某些酸涩液体。
其实,他之所以站在这里,与宋佑慈提及离婚的事。不光是因为宋佑慈闹绝食,更因为何弋洋律师,已通知他宋佑慈的意思了。
荣温言万般不想承认这事实,但此刻宋佑慈想离婚不是闹着玩的。也不像最初她没怀孕时,还有周旋的余地。
荣温言心情低落的很。可为了她和那鲜活的小生命,他深呼吸,沉重做出一个决定。
“宋佑慈,我可以同意离婚。”荣温言沙哑声音肆意飘荡在空荡房间。
宋佑慈转过身,看向黑暗中荣温言的模糊轮廓,嗤笑点头:“很好。”
“但,我有个要求。”荣温言盯着宋佑慈明亮的眸,“等你生下孩子,我们再离婚。在这之前,你必须留在帝苑。”
“我不同意。”宋佑慈随即脱口而出。她想离婚,就是为了搬出帝苑。如果答应荣温言的要求,那和不离婚,又有什么区别。
“宋佑慈,这是我的底线。不要试图改变,不要用你和孩子再来逼我,不要两败俱伤。”荣温言沉下声音,冰冷的话撞击沉寂空气。
宋佑慈抿唇思考荣温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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