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留步。”
身后,突然一声,截住两人。
乔钰:不好!
牧挽之:不好!
楚微尘走上前,拱手作揖一礼。
“小六这次初回师门,自是应该先拜见师门长辈,全了规矩。”
乔钰搂紧身下人的脖子。
她不想去。
以前在师门,按照规矩,每月要拜见师门长辈一次。
那些人见她,总是找各种小错,训诫她数个时辰。
唠叨的要死。
要是不满或顶嘴,便还要关小黑屋,不给饭吃。
在乔家,家训严明,尚有人情在。
但在师门,根本不讲情面。
感受到脖子被搂住,牧挽之神色不变。
他回头,看向楚微尘。
“规矩?历来我小南山嫡传弟子回山,师门弟子便要按规矩亲自相迎,不可怠慢,如今,除了我这师父,那些人,又在哪里?”
牧挽之样貌偏柔美,但比楚微尘到底年长几岁,气势一分不虚。
一句话,堵得人根本无反驳之力。
“还是,我这掌门闭关太久,你们看我徒儿年幼,便好欺负不成!”
牧挽之戾喝一声,楚微尘只好请罪一礼。
“弟子失言。”
“还不让开!”
楚微尘脚步一寸不移。
气氛僵持。
山巅大雪呼啸,很是肃寒。
乔钰在自家师父背上,揪了揪他头发。
按计划行事!师父!
牧挽之头皮一痛,病态的脸色一片苍白,虚弱的咳了咳。
“罢了,你们就是欺我师徒无依无靠,既然如此,钰儿就去一趟吧。”
他把乔钰放下,亲自搂了搂她的大氅,揉了揉她脑袋。
“快去吧,为师在云虚峰等你。”你跑快点!
乔钰规规矩矩开口。
“是,师父。”没问题!
楚微尘看掌门先行一步,心里松了一口气。
正准备带人走,却不想乔钰一个轻功,瞬间溜了老远。
回头再看牧挽之,拔腿跑的飞快,哪有半点虚弱的样子。
楚微尘:“”
小南山,云虚峰。
这里,离师门尚有一段距离,清静少人,是闭关修行之地。
就是清苦了一点。
两间简陋的青瓦灰房,一处小院。
院子里,小红炉烧的正旺,正在煮雪。
雅致宜人,让人温暖。
这里,是乔钰自幼生活了九年的地方。
比乔家还要亲近一分。
院里的树是她小时候捣蛋常常爬的。
本来还搭了个鸡棚。
师徒两人亲自动手,但没过多久就嫌麻烦,又臭,全给宰了吃了,只留下个棚子,都快倒了。
还有个石桌。
闲来下棋对弈,就在此处。
石桌后面,其实还有个坑,小时候贪玩,把师父一把宝贝琴砸坏了,她偷偷挖的。
这里,占据了她九年的一切回忆。
阔别半年,再来此处,让她心里一暖。
“愣着干什么,快进去,为师的腿要断了。”
牧挽之走进屋,捶捶老腿,玉雕之容几乎白的透明,气息都弱了一分。
“为师老了,不中用了,走走就累了。”
“”
牧挽之不老,相反,很是年轻。
今年不过二十五,收乔钰为徒那年,也不过是个少年。
辛丑年春。
十六岁的牧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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