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去楼下关灯,你去房间等我。”
“好。”
等居简风离开,王晴天伸手摸了摸谈明的眼皮,动作很轻,声音也轻,“先生,是我要谢谢你。”
他是像风一样的人,可以到处流浪。
这个疤绊住了他。
所以,她应该感激。
王晴天回到房间,居简风已经在了。
“眠眠,你过来。”
王晴天带上门,倒了一杯水给居简风。
居简风接过来,握在手里转了转,“你是不是喜欢谈明?”
他不喜欢拐弯抹角。
王晴天沉默片刻,点头。
她也不喜欢拐弯抹角。
居简风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心里在滴血。
“什么时候的事?”
王晴天认真想过,说,“不记得了。”
他救了她三次,好像不知不觉,又好像一见钟情。
居简风沉默。
要是杀人有用的话,谈明已经死一千次一万次了。
“哥,您能不能暂时替我保密?”
等高考结束,她想自己跟他说。
居简风仍旧沉默。
“成不成?”
他把头抬起来,问了嘴,“你知不知道谈明是什么人?”
谁不知道AK的谈九爷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会玩,也什么都玩,折在他手里的女人,十个人十双手都数不过来。
眠眠怎么玩得过他?
“眠眠,哥——”
“他是先生。”
不是玩不过,她是心甘情愿。
居简风目光复杂,“你很喜欢他吗?”
王晴天毫不犹豫的点头,“是。”
居简风没说什么了。
再问下去,他怕心脏受不了。
居简风缓了缓,把水杯放下,然后拿起床头的木匣,手指在上面摩挲,动作很熟练,“眠眠,你打开看看。”他把木匣拿给她。
王晴天接过来,用手指挑开上面的铜扣,把盖子掀起来。
借着灯光打量。
是一对镯子、一张照片,还有一张银行卡。
“里面有妈妈的嫁妆,本来该由她亲手交给你的。”
玉镯已经传了好几代,一直放在银行的保险柜里,这才幸免遇难。
居简风见她把照片拿出来,在一旁说道,“那是爸妈的结婚照。”
只有半张,颜色微微泛黄。
下面那部分被火烧掉了
王晴天低着头,望着照片失神。
居简风,“你出车祸走丢后,他们一直在找你。”只可惜,“不到半年,他们就……”
二零零五年,秋。
各大报社报道了一则耸人听闻的谋杀案:企业家燕殊一家六口加上两个保姆,除儿子燕迟与女儿燕眠以外,全部遇害。
案子至今未破。
王晴天抬起头,眼睛很红,“哥,这些年,你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声音微微颤抖,因为心疼。
无家可归的时候他没有哭,被债主追债的时候他没有哭,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的时候他也没有哭。
眼泪又不能当饭吃。
“是不是很辛苦?”
居简风捂住眼睛,喉咙跟堵住了一样。
王晴天上前,伸手抱住他,“哥,谢谢你一直在找我。”
原来,她从没有被人抛弃过。
绷不住了。
居简风肩膀一抖一抖的,低低地啜泣起来。
他没醉。
是有感而发:
“呜呜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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