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啊,果然不能说得太早。
打脸很疼。
谈明只当听不见,饮满了五杯。
洋酒醉人,贪杯烂醉。
二十局游戏之后,桌上的酒瓶东倒西歪。
顾夜西醉得最狠,谈明其次,居简风和徐梦溪基本没喝,他们俩除了腮部微红,目色还是清明的。
这哪是拍七令啊。
分明是拍酒令。
顾夜西摇摇晃晃站起来,目光找了一圈又一圈。
“你干嘛?”
“温想呢?”
谈明“嘿嘿”笑了两声,一盆冷水泼下来,“回家了。”
顾夜西一记眼神,很冷,“胡说!”
声音更冷。
谈明收了笑,半边身子倚在墙上,软跟没骨头似的,“我、我帮你看看。”这里有徐梦溪、有居简风,还有他家狗子,他打了个酒嗝,信誓旦旦地说,“真走了,温想真走了。”
走了?
顾夜西又看了一遍,一屁股坐下来,失魂落魄的。
他脑袋一点一点的,小声念叨,“想想走了,她走了。”
她为什么走呢?
他想了又想,终于想明白了。
他转过头,眼里都是指控,“一定是你唱歌太难听,把她吓跑了。”
谈明靠在墙上,“你放屁!”
“你唱歌像放屁。”
谈明哼了一声,蜜汁自信,“老子唱得最好。”
【微凉的晨露,沾湿黑礼服,石板路有雾,父在低诉……我们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的罪,我能决定谁对,谁又该要沉睡……】
顾夜西把音量调到最大。
跑调就算了。
还破音。
破音就算了。
还嘴瓢。
……
反正,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居简风和徐梦溪紧紧捂住耳朵,想跑路。
谈明整个人傻了。
王晴天第一个跑进来,她走到谈明身边,喊了两声先生,“您醉了吗?”
谈明愣愣的,眼神发直。
温想走到饭桌。
“顾同学。”
顾夜西转头,眼里兜着一汪水汽。
“想想。”
温想走过来拿走他的手机,把录音关掉。
“想想。”
她弯下腰,看他的眼睛,“醉了吗?”
他摇头,忽然环住她的腰,这样贴着,用脸蹭了蹭,“还好你没走。”声音低低的,听得出醉意。
温想摸摸他的头,在安抚。
“想想。”
“嗯。”
“想想。”
“我在。”
“想想。”
顾夜西喝醉了,就喜欢反复念她的名字,念着念着,他忽然哭起来,“呜呜呜,还好你没走。”
温想,“……”
“呜呜呜,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温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一边哭,一边骂,“谈明是狗!”
“顾同学,不要骂人。”
顾夜西哦了一声,安静了。
他在心里骂:
——谈明是狗!
王晴天,“先生,我扶您上楼。”
悲伤的气氛是会传染的。
谈明忽然大哭起来,“呜呜呜,我唱歌好难听。”
“呜呜呜。”
“呜呜呜。”
王晴天,“……”
要了命了。
谁知道他们醉狠了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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