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夏国境边缘,人迹罕至的森林中央,一老一少正带着大小包裹缓缓向着外围移动。
这二人一眼看去便不同于常人,老者约莫有六十来岁,身体略微有些肥胖,但其身法却是龙行虎步,每一步的踏下都如板上钉钉般稳健,在其布满皱纹的老脸上,一双犀利的眼眸似乎可以洞穿黑夜。
青年一脸的懒散样,嘴里叼着顺手摘下的树叶,此人相貌称不上英俊,五官极为普通,属于丢到人堆里就找不着的那种。
若非要说他有什么过人之处,那就是这青年的双目中内蕴精光,这双锋锐的眼胜过世间一切的凶猛恶兽,再凶恶的人看到这一双眼睛,也会不由自主地颤栗惊恐。
在这荒无人烟的森林出现这一老一少也就罢了,最令人震惊的竟然是有一头四五米的独眼灰狼,安静地跟随在这二人身后前行。
“小子,此次你回归俗世,少给我惹点麻烦!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大很多!”胖老者看着青年,严肃地说道。
“哎呀!知道知道!我说师傅,您不是自己说,咱们昆吾道向来随心所欲、亦正亦邪嘛!今天怎么这么啰嗦,这都说几遍了!”青年一脸的笑嘻嘻,显然没有把老者的话放在心里。
看着吊儿郎当的青年,胖老者气不打一处来,狠狠赏了青年一个爆栗,“混账!老夫谷惊山怎么收了你徐秦宁这么个夯货!滚滚滚,快滚快滚!”
挨了师傅一记教训,青年也不敢还嘴,龇牙咧嘴不断摸着脑袋上微微隆起的小包,心中暗叹,师傅果然宝刀未老,连这爆栗都打的这么疼!
“我已经安排了人在河对岸接你,包裹里给你的东西务必好好保存!等我忙完手头上的事我会出来找你,你先去红兰市找一个姓赵的人,他会安排你接下去的日常。”老者在一条湍急的大河前停下了脚步,“如有要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的号码你知道。”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徐秦宁知道自己该和师傅暂时分离了。他的家乡
沾染瘟疫,父母也死于那场灾祸中。唯有他被谷惊山偶然救起,自三岁起,便跟随谷惊山在这深山修道已有十五年之久。
这十五年来,谷惊山如师如父,既教他昆吾道的传承道法,又教他读书识字,为人处世。
此刻当真分别在即,徐秦宁的内心写满了一万个舍不得,眼眶也在这时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谷惊山一皱眉,“十岁的大男人了还哭鼻子!又不是不见面了,长则两年,短则半年,我就会前来找你!”
说罢,一把拽过背后的包裹丢给了徐秦宁,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转过身带着灰狼向森林深处返回。
“师傅!谢谢您这十五年的悉心照料,宁儿静候您的到来!”徐秦宁双膝跪地,向着谷惊山的背影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十五年的朝夕相处,让这一老一少情同父子,此刻分离在即,谷惊山的眼眶也是略微有些红润。只是他不想让徒弟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强忍着没有回头,向着更深处而去。
很快,谷惊山和灰狼的身影便消失在丛林中。
“三姨!我不在的日子里还请您多多照顾师傅啊!”就在谷惊山与灰狼步入森林深处时,徐秦宁的喊叫再次从身后传来。
那巨大的独眼灰狼停下了脚步,用一种复杂的眼神回头望了望离开的方向。
“这臭小子……走吧,别看了!再看我也要舍不得那臭小子了!”谷惊山拍了拍灰狼的脊背,森林中逐渐升起浓厚的白雾,一人一狼的身影彻底泯灭在雾气深处。
徐秦宁孤身站在大河面前,师傅留给他的只有一艘破旧的小木船,想要渡过这几十米宽的河流,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吱丫!”
徐秦宁轻身跃上小船,原本破旧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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