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躯,小心翼翼地望着不远处的情形。 殿内:孔腾身着封君之服,站在右侧,神情肃穆。 殿外:儒生皆双膝跪地,竹简书卷放于身前,伏在地上,行稽首之礼。 孔腾环视一圈之后,走到正中央,也跪下来,对孔丘牌位行稽首之礼。 礼毕后,他未起身。 而是再拜,高呼: “献酒!” 孔武从右侧连廊走了出来,双手捧着一只黑色的碗。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孔腾左侧,跪下来,对牌位一拜后,将酒撒在火盆正前方的地面上。 “献玉!” 这一次,出来的是《礼经》学派代表,高堂生之徒孟卿。 他捧着一块黑色的托盘,盘中用红色丝绸覆盖,上载一块精雕细琢,镶嵌着黄金的青色美玉。 孔腾面无表情,板着脸,苍老的身躯中,回荡着底气十足的呐喊, “献帛!” 孔臧应声而至。 … “献稷!” 《周易》学派代表衡胡出现。 … “献馔!” 公羊学派褚大捧着牛头、《诗经》学派赵子捧着羊头、《尚书》学派孔安国捧着猪头,应声而至。 三人放好之后,同时行礼。 … 司匡不是儒生,没有祭祀的必要,静静地注视抱着猪头的孔安国。 也许是角度的缘故,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孔安国怀里的那颗肥头大耳的圆润黑色猪头,虽然闭着眼,但却咧着嘴笑。 …… 祭祀的过程极其漫长。 献礼结束后,孔腾从一旁侍者手中接过数块布帛。 展开。 当着门外儒生的面,不急不慢的,又念了将近半个小时的祷文。 … “诸君,自孔丘之后,儒者传于今日,已历经近十世。虽前有焚书坑儒,后有黄老压制,但,吾侪终究挺了过来。自今日起,诸子百家,当以儒为尊。” “何谓儒?” “仁礼之士、忠义之辈!” “如何致儒?” “大学之道也!” “何谓大学之道?” “胶西人士、稷下学里之主司匡已明于天下儒生。此文,数月之前,已传于天下,天下儒生,早已共勉之。” 孔腾将手中的布帛收起来。 苍老的面庞忽然多了几抹激情澎湃之色。 他只身,向前走了两步。 张开双臂,大喝之声,环绕主殿。 “诸君请起!” 伴随门外儒生起身,孔腾的声调越来越高。 “打开竹简,请为历代先贤,诵读上撰之文!” “此乃致道之语!” “此乃诸子之言!” 话毕。 孔腾再次往前走了两步,迈出大殿,来到外面。 孔武等人双手藏于袖口,紧跟其后,也走了出去。 在孔腾的引导下,孔庙中沸腾了, 儒生们打开手中那卷记录着大学之道内容的竹简,开始反复诵读。 整齐地诵读声,萦绕在房檐殿角。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 儒生慷慨激昂的声音,响彻寰宇,震动九霄。 孔腾侧身,给了孔安国一个眼神,点了点头。 随即,这位曾经的猪头搬运家回到大殿之内。 “司匡,速来!” “子国,现在就轮到我上场了?” “自然。”孔安国喘着粗气,拽着司匡的衣袖,就往外走。 临近出现众人面前之时,他停下脚步,急忙帮司匡整理衣冠,调整佩剑的角度。 上下打量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才满意地点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司匡没有立刻走出去,而是搓搓手,拍了拍脸,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 一会儿将要面对的人,可比濮阳那场审讯多的多,尤其还全是战斗力不凡的儒生。 他作为一个半社恐,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孔安国侧身,投来一个安慰的微笑,“请!” 司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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