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启生对距离的感知很敏锐,在黑暗中也能够凭借自身感觉判断所处的位置。
很快,手电筒的尽头处不再是一片黑暗,出现了几块木质封板,封板的一侧被人为破坏开,顾棠凑上去拿手电筒照了照,道:“从痕迹来看,是七十年代的爆破技术。”
孟启生点点头:“没问题了,是宁汗青的人炸开的。”
咱们顺着被炸开的口子爬上去,缓慢打量了一下四周,头顶上已经不是木质构造楼,而是怪状嶙峋的山体,顺着山体一直向内延伸,木质建筑隐入黑暗中。
白夜道:“这空气挺潮湿的,我估计往山体更深处走的话,流水侵蚀会比较严重,构造会很复杂。我们该怎么确定最终的目的地在哪里呢?”
“电话线。”我尽量避免看他们的脸,“电话线的另外一头肯定连接着另一部固定电话,那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大家点点头,电话线一直从黑暗的山体内部延伸出来,下垂到我们刚刚爬出来的黑暗里面去。顺着这条线往黑暗深处走,四周的木质建筑与流水侵蚀的岩石壁块相辅相成,结合成一体,带着一股莫名的美感。
再走了一段距离,事情就开始不对了。
泥土石壁和木质建筑逐渐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太岁。挤挤挨挨大大小小,侵占了任何一处他们能够侵占的地方。
我啧了一声:“这可怎么办,快找找这地儿有没有神像脚给我们磨一磨?”
神像脚估计是没有了,我们看着消失在太岁深处的电话线,犹豫该怎么走下去。
我想了想背后的伤,最后道:“从之前的经历来看,这些太岁应该无毒,我背后那一只趴了这么久,扎的伤口也挺深,到现在也没什么事情。所以我们只要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扎紧袖口裤脚,不给他们吸住我们的机会。”
孟启生赞同道:“可以试一试。”
“那谁跑第一个开路呢?”白夜问道。
这太岁身上跟涂了鼻涕似的滑不留手,直接踩在他们身上根本不现实,很有可能就会摔倒。只能是有人把他们踢开,才能方便跑过去。
白夜自告奋勇道:“我练过踢踏舞,可以担当开道重任吗?”
我看了他一眼道:“白夜同志,你的踢踏舞熟练程度事关组织的前进速度,希望你能够担负起这个重任。”
顾棠笑道:“行了,咱们可以做个小工具嘛,把这后现代主义艺术品再拆一点下来,咱们做个V形木架,尖端对着前面,就可以很好的把太岁挤向两侧。”
“是个办法。”白夜点头道:“果然工科出身的和某些只会做思想鼓舞工作的文科生大不一样啊!”
嘴里阴阳怪气,眼神也是个老鸨似的,我发现他很有进居委会的潜质。
一行人按照顾棠的意思做了个V形木质架,放在地上尖端朝前,顾棠重阳两个人在前面推,其他三个人跟在后面加油助威。
白夜跟在后面大呼一声:开车啦——
五个人埋头就冲了进去,这个小工具果然有效果,地上的太岁被尖端挤开涌向两边,发出凄厉的叫声:是我——是我——
白夜道:“各位别喊了,等下一班!”
捋着电话线不知道跑了多久,这么强行挤着跑还是挺消耗体力的,我和白夜也接了一轮。
我估计太岁之间存在相互传递信息的行为,多半就是依靠叫声,因为前进一段距离后,陆陆续续几乎所有的太岁都叫了起来,原本头顶上很安静的太岁,后背也开始一缩一放,分泌出粘液滴下来。跟入了水帘洞似的。
我们没时间管这些,抽空抹一把脸上腥臭的粘液就继续顺着电话线向前冲,到后来不知不觉周围的太岁稀疏下来。头顶上也不再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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