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女孩的脑袋埋在男孩的肩膀上, 两人拥抱在一块儿,睡得昏昏沉沉的。她的眼睫毛稍稍颤动着,懒洋洋地深呼吸一口气,鼻尖上都是他惯用的薄荷味熏香。
清清凉凉, 还挺好闻的。
她悄悄地伸手去摸他的耳垂, 摸完还不过瘾, 还要再捏两下。
你当是捏橡皮泥啊?
萧靖捂着红红的耳朵, 迷迷糊糊地道:“嫣儿可是睡饱了?”
“嗯。”
但她就是想赖床。
把之前欠上的都赖回来。
“当宫女的时候起得早,鸡啼就要起来。”张嫣的语气委屈极了, “早饭还不许吃太多, 有味道的也不能吃,宫里只叫人吃麦饼,只有我才能得两个煮鸡蛋吃。”
往日里张娘娘何曾过这样的日子?吃个鸡蛋都要看人脸色?
萧靖一听,就更心疼了。他穿过来就是王爷, 不但吃好喝好, 还有人服侍伺候。但张嫣却投身在宫女的身上, 好不容易才被皇后送出来。
他提议道:“那要不今天早饭吃牛肉烧麦?再让人给你煮个甜甜的热牛奶?”
姑娘瓮声瓮气地说:“行, 我想吃肉,还想喝奶。”
嗷呜一声,她一口咬到他的肩膀上,仿佛饿坏的样子。隔着丝质的中衣,都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牙印。
少年的神经一下子就紧绷起来, 像是一张拉开的弓弦一样。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扫着她的后背, 感觉摸到都没几两肉,还是太瘦了。
突然间他摸到小姑娘腰间的软肉,痒得她咯咯直笑。
“哈哈哈哈哈,舅舅松手哈哈哈哈哈——”
人在被窝里扭来扭去, 然后她往上一窜就撞到他下巴。
嘶,好疼!
肯定是红了。
他抱着自家的大宝贝,舍不得撒手。他说疼,小姑娘还要给他吹吹,吹得他痒痒的。本来他还想低下头亲一下的,结果她摸着他的下巴,说——
“舅舅,你是不是该刮胡子了?”
“……是哦。”
高湛都十四岁了,是开始长胡子的年龄。萧靖过来之后都没管过,反正他自己看不见,也没人敢管他。
古代男人大多数有蓄须的习惯,旁人见着习以为常,你嘴上没毛那才叫奇怪。
但是张嫣的审美被他带歪了,觉得清清爽爽的才好看。她摸着少年嘴边的绒毛,觉得很新奇,甚至强迫症下想要把毛给拔下来。
“别,别拔,多疼啊。”
“舅舅,我就拔一根玩玩。”
“那你拔……嗷!”
屋外的人只听得长广王惨叫了一声,吓得浑身一抖,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救人。他们竖起耳朵一听,就听得是里头有人穿衣服的声音,没一会儿,王爷和阿淹都从屋子里出来了。
两人牵着手,一句恼的话都没有说。
瞧着王爷的眼神,分明是高兴的。
众人的表情都十分正经,但内心戏可多了:没想到啊,王爷居然喜欢这种野的调调!
肯定在屋子里偷偷玩那种!
堂堂男人居然……唉,没人看咯。
管家郑亭看着日头,这会儿都已经是巳时(上午九点),那接下来这顿算早饭还是午饭?王爷新得了一个通房,居然胡闹到日上三竿!
旁人都不敢小瞧阿淹,只觉得她有心机,听闻她不仅在宫里能笼络住陛下,才被皇后送出来的。如今一看,不到一日的时间,她就搬进去正院居住,还能把王爷迷得晕头转向。
明明她前胸跟后背一样平,她凭什么啊!
这还不止。
萧靖先是下了早餐的点单,然后正色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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