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秀眉微攒,“我也不缺哥。”
陆霆川手指轻拨珐琅茶杯的沿口,满意地勾唇,“我也没哥。”
杜陌优疑惑地目光在陆尧澄和陆霆川身上逡巡,却更糊涂了,“陆尧澄比你大,怎么不算你表哥了?”
陆霆川淡淡道:“早几天而已。”
在场人中只有陆霆川和陆尧澄二人脑海里残留远古的星星点点的记忆。
陆霆川和陆尧澄的祖父辈是亲兄弟,后来陆家在帝都的家业越做越大,几兄弟个怀异心,干不到一起去于是分家。
分家后,几家之间的往来少了许多。
但陆霆川与陆尧澄两家自祖父辈起,关系还不错,只不过到了他们这辈,陆霆川和陆尧澄分别坐在帝都和东江长大,不怎么来往,也亲近不起来。
加之陆尧澄来东江的机会不多,两人之间没交集,更谈不上“情同手足”。
随着陆尧澄将自己的风投公司开在东江,事业完全转移到这边,两人的联系才勉强密切起来。
一旁的闻璐忍俊不禁,她强忍着笑意,说:“他俩的事,我听说过一些。当初两家几乎同时怀孕,陆霆川查出来比陆尧澄大一个月,但出生的时候,陆尧澄因为早产剖腹,比陆霆川早几天出生。”
陆尧澄嘴角微微弯起,露出得意:“我和他也算从小一起一起长大,五岁之前一直都住在一个院儿里。不过我们从小关系就不好,不为别的,就为这事。”
一到过年过节,走亲访友,所有亲戚朋友都让陆霆川叫陆尧澄“哥哥”。
先成为胚胎,却在出娘胎的时候被人弯道超车,想想就很不爽。
而且这种不爽,对于陆霆川来说,似乎从娘胎里出来后一直持续到现在。
任凭家长们苦口婆心的教导都没用,陆霆川脾气够硬,从小到大,一声没叫过。
长大以后,和和气气的坐在一张卓上吃饭,两人还是第一次。
更不用说这样拉家常。
杜陌优支着下巴,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你们俩,真的只是因为谁先出生,从小就互相不待见?”
这种问题也太小儿科了?
不过也不奇怪,现在的男生,张口闭口就想做人家“爸爸”,更何况莫名其妙从“哥哥”变成“弟弟”,谁都不好受。
程鸢其实也很好奇这件事,她用余光偷瞄陆霆川,希望从他脸上发现答案,却无功而返。
陆霆川此刻面无表情,没有喜形于色,更没有恼羞成怒。
程鸢只是偷偷看他,毕竟难得看到他吃瘪。
一旁的陆尧澄不乐意了,纠正杜陌优:“先说好,我没有不待见他,要说不待见,也是他不待见我。”
陆霆川完全不理会眼前的一切,扭头看了眼程鸢,发现她偷偷瞄自己这边一眼后又立即埋下头,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道歉满意了吗?”陆霆川问。
程鸢挺直脊背,不敢看他,刚才偷瞄他被他发现了,脸有点热。
“嗯。”
“行,这件事就这样,只要你不觉得委屈就行。”陆霆川话锋调转,对向陆尧澄:“钱呢?什么时候到账?”
陆尧澄微微叹口气,他可真实在,“卡号发我,明天我让简单汇过去。”
陆霆川凝视程鸢,下颌微挑,“给他卡号。”
“啊?”程鸢。
直接要钱?陆霆川还真是果断、实际又物质。
她从钱包里翻出自己的银行卡,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白皙削瘦、骨节分明,灵动的指尖微挑,夹走她刚拿出来的卡。
无名指轻压,银行卡在他手里转半圈,露出正面的卡号,他点开手机照相机,拍下正面,将卡还给程鸢后,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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