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爷本想出城游玩,刚到当州城门口,背后一阵马蹄声传来,紧接着便是一群人骑马飞驰而过,背后跟着一辆豪华的大马车,扬起一阵灰尘,黄老爷看了直皱眉头。
呸~
呸~
见马车走远,城门外的人满脸气愤,但是皆不敢言语,只能朝马车远去的地方吐口水。
黄老爷心生疑窦,哪家的人,竟惹得这般讨人唾弃,走到一个水果摊前。
水果摊主见有客人来,连忙招呼,“客官,上好的水果,绝对新鲜,价格公道,您随便挑!”
黄老爷手上拿着一个鸭梨,朝摊主问道,“摊主,刚才是哪家的马车,竟是如此不受人待见?”
摊主听言,谨慎的打量四周,又看了看黄老爷两人,问:“客官不是本地人?”
“京城人士,初来当州,怎么,这事说不得么?”黄老爷更疑惑了。
摊主想了想,看着黄老爷,劝告道,“客官还是不要打听的好。”
黄老爷眉头皱成一团,光天化日之下还有说不得的事?
朝常德使了个眼色,常德会意,拿出一锭银子,在摊主眼前晃了晃,引得摊主眼睛直冒青光,伸手就要向银子抓去。
见摊主这般模样,常德收回银子。
“怎么样,告诉我,这银子就归你了。”
摊主看着常德手里的银子,想了想,朝黄老爷说:“客官请稍等一下。”说着便收拾起摊子。
“哟,老李这么快就收摊了!”旁边的摊主调侃道。
“嘻嘻,哪有这么快,忘了家里还烧着水哩!”摊主应和道。
收拾完摊子,摊主恭敬地对黄老爷说:“此地说话多有不便,客官请随我来!”
推着车到了一颗大树下面,摊主又告诉黄老爷,“客官,此事对我来说事关重大,您知道后可莫要说是我告诉你的。”
见黄老爷点头,摊主缓缓道出缘由,
“刚刚出城那群人是当南总督府家的,马车里应该是总督府公子陈蓬,”
“我在京城听说当南府陈总督家的公子仪表堂堂,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为何……”黄老爷眉毛皱了皱,摊主口中的陈蓬跟他听闻的陈蓬大相径庭。
“哪里是
什么一表人才,分明是虎豹狼豺,客官莫要听人胡说,”摊主打断黄老爷的话,又解释说,“别看陈蓬一副正人君子君子的样子,实则他禽兽不如,
在当州城附近,我们私底下流传着一句话,叫做‘宁打山中豺狼,莫惹城中陈蓬’,
平日里,陈蓬仗着自己的爹是当南府总督,横行霸道,欺压百姓,百姓们对此是有苦不能言啊,
不仅如此,他还是个色胚,整天寻花问柳,在街上看见哪家女子好看便要娶回家中做妾,女子家人不肯便抢人,因此伤人的事时有发生,打死人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许多女子不忍受辱,不是投井投河就是悬梁抹脖子,但是都被当州衙门压了下来,现在当州街上哪里还能看到什么女子,全都在家里不敢出来,这次这么大动静,不知道又是哪家要遭殃了。”
摊主满脸怒气,随后又是满脸担忧,因为陈蓬所走的方向就是往自己家去的。
黄老爷心中了然,怪不得在当州街头看到的不是老年妇孺就是童稚女娃。
“这怎么又跟当州衙门扯上关系了?”黄老爷糊涂了。
“狼狈为奸呗,三年前,知州为了巴结总督府,甚至把自己女儿献给陈蓬做妾,不过陈蓬没娶成,当天新娘子跑了,这一度成为当南府的笑谈。”
摊主说起这事儿,心中异常解气,脸上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这当州知州是谁,新娘子可曾被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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