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皇子自生自灭,即便生了病,也不许叶雨潇去给他治?畏惧一个才过三岁的孩子,是一种无能的表现吧?如果小皇子母族强大,太子有此忌惮,他尚能理解,但事实上小皇子势单力薄,拥戴他的那些朝臣,只不过是因为深恨太子无能,自发站到他那一边罢了。
所以,太子到底在怕什么?
他有这精力,为何不放在正道上?如果他能让皇上看到他的能力,就算再来十个小皇子,又有何惧?为什么非要走歪门邪道呢?
欧阳晟开始自我怀疑,当初他的选择是不是错了。
梁国栋见欧阳晟迟迟未作回应,猜到了他的态度,很有些不高兴,故意道:“颍川王能征善战,无论哪一位当上皇帝,都有安身立命的本事,自然不甘心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欧阳晟打量了他片刻,问道:“这话是太子对本王的看法,还是你对本王的揣度?”
梁国栋看了看左右的周鸿杰和姜阶,道:“这是事实。”
欧阳晟笑了一声,没有再接话。
周鸿杰道:“王爷,如果您实在觉得为难,我给您出个主意,从明日起,您就让颍川王妃称病,不要再去储秀宫了。我想以颍川王妃的本事,装病很简单,不至于难为她。”
姜阶附和道:“也许是我们都想得太复杂了,其实是王妃装个病就能解决的小事儿。”
欧阳晟翘了翘唇角:“回去等着吧。”
终于说服他了!梁国栋
、周鸿杰和姜阶松了口气,拱手向欧阳晟告辞。
他们三人离开颍川王府,并未各回各家,而是一起去了太子府。
说起这太子府,梁国栋等人也是愤愤不平。在大熙,储君历来住在毓庆宫,惟有他们的太子姜正浩,在册封太子后,只是把荣王府换了个匾额,充作了太子府而已。
如此敷衍的太子居所,皇上对太子的态度可见一斑,他们怎能不忌惮小皇子,怎能不着急。
太子府的书房里,灯火通明,太子站在窗前远望,明显正在等他们。
“颍川王怎么说?”
他们一进门,太子就问道。
梁国栋、周鸿杰和姜阶彼此对视一眼,开始你一句我一句,诋毁欧阳晟——
“殿下,颍川王的态度极其恶劣。”
“依臣看,颍川王扳倒沈延年和窦书阁,根本就不是为了太子,而是想取而代之,成为小皇子最大的后盾。”
“一旦小皇子取代殿下成为储君,颍川王就是最大的功臣。”
“如果小皇子顺利继位,颍川王就是妥妥的摄政王,他的算盘打得精着呢。”
太子慢慢走到书案前,却单手撑着桌面,迟迟没有坐下:“如果本王继位,难道不会给他想要的荣宠?”
梁国栋摇着头道:“殿下已然成年,哪有三岁的小皇子好摆布?”
姜阶附和:“您还有我们这帮臣子,碍着了他的眼,而小皇子跟前,现在已经没人了。”
太子坐到了椅子上,沉默不语。
梁国
栋和姜阶同时给了周鸿杰一个眼神,周鸿杰马上出声道:“殿下也不必太担心,虽然臣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但好歹是劝得颍川王勉强同意了。明日他会让颍川王妃装病,不会再跟小皇子走得太近了。”
太子的情绪依旧很低落,没有回应。
梁国栋三人偷偷相视一笑,给太子行过礼,转身离去。
夜已深,颍川王府的正房里,却还亮着灯。
“你还不睡?搁这儿走来走去的做啥呢?这要不知道的,还以为后天给小皇子做手术的人是你呢。”叶雨潇打了个呵欠,钻进了被子里。
欧阳晟停下脚步,看向了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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