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外面还是静悄悄的。绝路,绝路一条。
苏洋怔怔坐了回去,像簸萁似的张开双腿,两眼发懵。
“就知道那个女人靠不住。”有人在笑,诡谲的笑声中充斥着浓浓的讥讽的意味。
苏洋四下里张望,他的身边空无一人。
苏洋懒得去寻找刚才说话那人的踪迹,无力的垂下头,双手贴着头皮插进乱成鸡窝的头发里。
头发大把大把的掉,苏洋抓着一把头发,突然狠狠将那把头发攥紧。
“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个声音又出现了,这次那个声音就贴在苏洋耳边,苏洋后知后觉的抬头循声望去。他身旁依旧空空如也。
“走,我们去把她找出来。”
这个声音犹如魔咒般击垮了苏洋仅剩下的清醒,鬼使神差的他将手按在是墙壁上,下面只要他心念一动,这个堡垒就会消解,到时,苏洋又完全暴露在毒气下,照他现在这个状态,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大问题。
“就这样,快,把手按下去。”那个声音变得更加急迫了,苏洋这时候大脑近乎停止运转。仿佛中,他好像看到一只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带着他的手,往墙壁上按去。
宝库那边,阿越争分夺秒的修理主控台。
淡淡的灵力在苏洋指缝间如游鱼般绕来绕去,苏洋怔怔盯着一个地方。
嗡!阿越快速接上最后那根电线,一排排高低起伏的指示灯接连亮起。
主机重启中,阿越忙跑到主控台前面去,一把抓住麦克风。
苏洋颤颤巍巍的把手贴在墙壁上,本来坚不可摧的壁垒从上方开始瓦解。
有毒气体沉了下来,这时候,苏洋非但没感觉到痛苦,反而很享受,就像是沐浴在午后的阳光里。
有毒气体通过气管进入苏洋肺部,有毒气体的基因因子迅速进入苏洋的血细胞中。
壁垒完全消解,苏洋踉跄着站起身来,缓缓张开双臂,像是在拥抱什么。
溃烂的皮肤大块大块的掉落了下来,粘稠的血紧跟着洒在地面上。
现在,苏洋全身上下的皮肤都长满了脓疮。
走了没几步,他的一颗眼珠子啪唧一声掉到地上,咕噜噜的滚到他脚边,紧跟着被他一脚踩的稀烂。
就在这时,主控台终于重启成功,阿越哆嗦着手,调出三号大厅的监控画面。
一个血人赫然闯进阿越视野,阿越愣住了,一种深沉的无力感包裹着她,差不多过了近半分钟,她才把嘴唇凑到麦克风前。
“喂,你还好吗?”阿越颤声问道。
苏洋没有回答,直勾勾往前走。
一堵光墙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照他这么走下去,他必定撞上那堵光墙上。
苏洋是她保住宝库中这些珍稀材料的唯一希望了,情急之下,阿越抓着麦克风撕心裂肺的大喊:“醒醒啊!醒醒!快停下来。”
那边反应堆还在源源不断的制造着毒气,因为出气口被堵住了,于是大量毒气就淤积在管道中。
管道中压强越来越大,惊人的热量汇聚到了一起,管道被烘得通红。
整条管道线路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声,有些薄弱部位管道上甚至都出现了裂痕。
管道总会爆炸的,穹顶总会被炸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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